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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我以為那是涮拖把的。」
一天室內的軍訓極其輕鬆,程果下了課習慣性地去看徐慕斯卻見他接著電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教室,一走出經院教學樓就看到前面一輛張揚的雷射藍ioper停在樓下。
玻璃窗滑下,一根修長的戴著黑色戒指的食指朝自己勾了勾,程果頓了一下才歡呼著朝那輛車一下子撲了過去,無比嫻熟地拉開車門坐進去。
11、教官,不可以
車廂內流淌著舒緩的輕音樂,安凝隨手遞過來一杯牛奶,淺茶色太陽鏡後的貓眼微微眯起,程果叼著吸管悠閒地靠在副駕駛座上打量安凝的新座駕,「嘖嘖,你什麼時候這麼簡樸了?」車內居然什麼裝飾都沒有,這顯然完全不符合安凝的風格。
安凝抿了一下紅唇,緩緩吐出一個煙圈,隨手把雪茄按在菸灰缸里,「勤儉節約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看到程果毫不掩飾的懷疑神情才把一串鑰匙扔過去,「好了,20歲生日快樂,提前的生日禮物,你知道我不想回程家。」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從經院走出的一個藍色人影。
簡單的藍色軍訓服卻被她穿出了鶴立雞群的味道,軍帽下那張白皙的臉五官精緻神情驕傲,安奈摘掉帽子甩一甩長發把耳機塞進耳朵里旁若無人地朝前走,絲毫不理會身後那個男生,安凝收回目光手指支著下巴,「我堂妹?」
程果撇撇嘴,「不然呢?」
「你確定安家那家醫院產權現在在她手裡?」安凝摘下眼鏡,紅唇輕啟向著淺茶色的鏡片呵了口氣,食指細緻地擦著鏡片上的白霧。
「確定,偽造了他爹的遺書,這就叫死無對證。」程果轉轉有些酸疼的脖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坐了一整天的感覺也沒比站一整天好到哪裡去,尤其是趴在桌子上睡很不舒服。
看著安凝明顯是你怎麼知道的眼神,程果聳聳肩,「律師是我找的。」
安凝慵懶地發動了車,「姐就說過,不擇手段就是最好的手段,能拉攏她嗎?」看到程果和自己默契的眼神,安凝微微一笑,ioper張揚地駛出西大校園,「對了,你准七嫂明天結婚,新郎不是程梓乾。」
「真可惜,我還以為我們程家的基因可以繼續優化呢,」程果歪著頭繼續喝牛奶,「所以呢?如果你用這個勸我,那你自己呢?」
「我和你不一樣啊,你想,程梓乾少一條腿,你少一根手指,結果他是個悲劇,你也頂多是個悲喜劇,說吧,你還準備在這棵樹上吊多久?」
程果一口牛奶嗆在喉嚨里,安凝總是一把鹽灑在她傷口上還要再加一拳又准又狠,「我,擦,千言萬語化作兩個字——你妹!」不過,也多虧了她撒的鹽,現在的程果才會有強大的百毒不侵的內心,「實話說,既然要吊沒吊死就走了,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ioper飛速地駛過一條條程果不太熟悉的街道,當然,對於一個路痴而言,每一條街道都不會是熟悉的,程果看著完全陌生的地方不自覺地抓緊了正在開車的安凝的衣服,食指指著前方巨大琉璃招牌有些微微顫抖,「夜夜笙歌,這是什麼?」
安凝不留痕跡地往左邊挪了挪開口說了牛郎店三個字,下一秒程果的牛奶就噴了出來,而有先見之明的安大美女果然倖免於難,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窗外卻看到從自己車旁經過的一輛銀白色法拉利停在了「謎」前面,雖然是一眼但安凝已經確定了答案,話鋒一轉,「夜夜笙歌是咱家的,以後想來隨時來,現在嘛,有更好玩的。」比如說,捉姦。
程果坐在「謎」第二層,不同於一樓酒吧的喧鬧,二層的大廳明亮優雅,巨大的水晶吊燈和歐式裝修風格顯得整個大廳高貴典雅,每個桌子都是裝修精緻的小隔間。
僅僅是桌子上鑲嵌的形狀大小完全一致而且從中間切割得十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