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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昱正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自己,登时,从未发过火的她却在此时恼怒了起来。狠狠的想要甩开弘昱的手,却如何也无法让他松手。
为防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吵醒他人的好眠,她只得压低了声音,带着丝愤怒道:“四阿哥请自重!先前是小女子的错,误会了四阿哥的身份,以为你是个孩子,故而亲近待你。如今得知你的真实年龄,且你我身份地位皆是相差悬殊,再这般便是有违男女之交。更何况四阿哥既不说话,亦无喜无怒,即使是小女子存心通风报信于京城里的人来将你带回去的,你也如此毫无反应。恕小女子无能,猜不透四阿哥的心思,亦不想猜。你救小女子的两次恩情,就、就当小女子是个知恩不报的中山狼吧,不要再与我有任何瓜葛了。”
吴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弘昱只作没听见,略显冰凉的手握着吴诗又暖又软的小手,拉着她慢慢向别院走去。
吴诗无奈,只得任由他拉着。那孤独而修长的背影此刻倒映在她的眼里,却平白的多了丝无助,让她没来由的消了怒气,转而心疼了起来。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阻止不了吴诗想要逃跑的心,即使是弘昱心中那份默默的在生根发芽的依恋。
如预计的那般,出发之日终于如期将至。许是老天开眼,就在吴诗要走的前一日,苏州城里的洋人医生用吴诗给他的感冒药,成功的将类似的药品配了出来,且效果甚好。流感疫情很快便在灾民中得到了控制,大家自然是对吴诗感恩戴德。满儿见状,便也允了吴诗在临走之前与众人告别。
灾民们对吴诗的即将离去依依惜别,同时也纷纷表示要回到自己的家乡,重新耕耘自己的生活。
而与吴诗情同母女的李大婶得知吴诗要走,更是哭得难以自禁。
吴诗劝慰着李大婶的同时,却发现她与自己的身形相仿,顿时心生一计,便拉着她轻声耳语了一番。
“诗诗姑娘,李婶定会帮你的。”在得到了李大婶的首肯后,吴诗总算是露出了这两日以来第一个会心的笑容。
翌日,吴诗只是简单的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比利给她的圣经,便算是她全部的行李了。
果然如她所料,满儿要求她与自己一部马车。吴诗便将自己与比利对好的一番说辞搬了出来,总算是争取了在到达下个驿站前与比利同乘一部马车的请求。
马车在行至苏州城门口时,上千的灾民都蜂拥而至来替吴诗送行。而昨日还好好的李大婶,此时却好似得了风寒般,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偶尔还伴随着一两声咳嗽。只是她与吴诗感情甚好,别人也不疑有他的让吴诗拉着她上了马车,好一阵话别。而作为一个绅士,比利则非常有风度的下了马车,安静的等在了一旁。
马车上时不时的传来一两声咳嗽声,众人亦稍作休息等待着。弘昱骑在马上,神色平静的望着远处蔚蓝色的天际,那张深沉的娃娃脸此刻亦不辨是喜是悲。
一盏茶过后,李大婶微微抽泣着,掩面下了马车,看来很是伤悲。比利微笑着上了马车,队伍中是自苏州城缓缓的向京城出发了。
另一厢,下了马车的李大婶疾步走回了人群后,却立刻掉转了方向,朝着与京城相反的东南方而去。掀去了掩面的头巾,又在无人的林子里换了套不起眼的灰布衣,赫然是与李大婶调换了衣服的吴诗。她庆幸这半年多以来自己没有剪过头发,如今亦可梳李大婶的那种发式了。而她的包裹里还有几张比利在临行前硬塞给她的百两银票,足够她一路上的开销了。
巧遇贵人
广州,在乾隆十七年还是四口通商的一个主要通商港口,每日来往船只不断,商贸繁荣。而上海在那时只是一个以渔业和棉纺织手工业为营的小镇,有港口却并未受到重视。
就在吴诗放弃陆路改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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