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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謝嵐裳從未見過的目光,極具侵略性,說凶神惡煞太誇張,但至少不是和善的。硬要形容的話就是,叢林之中,一隻狼蟄伏許久等到了小羊,眼瞅著獵物近在眼前,可突然又竄出一隻猛虎,一步一步朝著本該屬於自己的晚餐走去。
謝嵐裳怔鄂,再仔細一看,發現夜郁盯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的蘇曉。
這孩子,大敵當前還有心溜號!
不等謝嵐裳說話,突然見到夜郁掌心金光流動,好像壓抑許久的黃河決提,一鼓作氣泛濫開,晃得上方夜空亮如白晝!
圍觀群眾皆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遠處觀戰的蘇在野卻近前兩步,眼睛瞪得溜圓。
待到光華褪去,風平浪息之際,唐緒身體一軟,丟盔卸甲,不由分說的躺到地上,呼呼大睡。
眾人目瞪口呆,蘇在野臉色焦綠:「鎖魂咒。」
圍觀甲:「……他修的是什麼道?幻術,咒符,醫丹,樂器,還是劍……」
圍觀乙:「他是謝家的義子,應該是魂修啊!」
圍觀丙:「他在懸壺門,應該是醫修吧?」
圍觀丁:「所以他既不用幻術也不用毒更不用劍,偏偏用咒符取勝?」
最後一人一語道破天機:「你是想說他不用自己拿手的本領就贏了嗎?」
「……」一片靜默。
「哈哈哈哈哈哈……」因此,孩童的歡笑聲顯得尤為醒耳,「我就知道師父最厲害了,師父棒棒噠!」
師父?
誰?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簡秋身邊跟著的熊孩子。
那熊孩子手舞足蹈興高采烈,旁若無人的激情歡呼:「師父!師父!」
「那不是簡家長老的獨子嗎,簡鑫簡虛懷。」
「他叫夜郁師父?」
「他是夜郁的徒弟??」
「簡家小公子,居然拜謝家的一個小護衛當師父???」
在執法弟子宣讀勝者的同時,夜郁健步如飛,筆直跑到謝嵐裳身前:「我贏了。」
小孩子邀功求表揚似的。
謝嵐裳忍俊不禁,正要夸幾句,夜郁突然皺起眉頭,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說道:「我表現的不好嗎?」
「怎會。」謝嵐裳認真道,「你出人意料,一鳴驚人,我都被嚇到了。」
夜郁聞言,發出了質問的語氣:「既然我表現的很好,那你為什麼不看我。」
「啊?」
「是我贏得不漂亮嗎?」
「不是……」
「是你對我失去耐心,覺得我必輸無疑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夜郁……」
「為什麼不看我?」
「……」
這孩子一反常態,跟連珠炮似的,假委屈,真逼供。
謝嵐裳頭一遭這般無語:「我有看你啊,一直都在看。」
夜郁忽然笑了。
這笑容看的謝嵐裳心裡一梗。
莫名就想到了原著中關於自己的描寫,在被主角渣了之後,滿含辛酸的、卑微的、無力的、甘願沉淪做賤受的笑容……
明明知道在你心裡的地位微不足道,卻還是甘之如飴。
明明知道你是故意說好話騙我,敷衍我,但我還是捨不得追究,情願假裝不懂自欺欺人,只為留在你身邊。
書評區稱之為「古早味」。
「那個……」謝嵐裳想說點什麼調節一下氣氛,夜郁忽然目光一凝,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拽到了身後。
蘇在野走了過來。
夜郁面色沉冷,本能警惕。
蘇在野上下掃視他,片刻後才問:「十四歲?」
夜郁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