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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玉落彎腰湊了過去,把手放在上面烤。
水已經暖好了,她幾口入喉,方覺身子漸漸回暖。
霍顯又拿了塊帨巾絞乾她的頭髮,這期間依舊寂無人聲,安靜得甚至能聽到細微的呼吸。
她的身子已經捂幹了,僵硬的身體鬆了下來,不自覺就往男人腿上靠。
但氛圍也並不算愜意。
帳外有士兵走動的聲音,每當腳步聲走近,她的身體就會稍稍繃緊,警惕地往轅門看,反而是霍顯習慣了這樣的環境,手裡的動作始終沒停。
待腳步聲遠去,霍顯才說:「應該是真的,這幾日蕭騁都沒有再過來,想來是忙著出兵通州的事。他低估了通州的兵力,而且自己兵馬也不足,必然不會像上回北上那樣大舉進攻,他會選擇繞後偷襲,所以這次不會帶走太多兵力,這裡還是很危險,你和他們要做好強攻的準備。」
姬玉落應了,也顧不上取暖,眼下不能點燈也沒有紙筆,趁巡邏的士兵沒有走近,她只能口頭概述外營的路線和每個哨所的兵力。
似是擔心霍顯記不住,她足足說了兩遍,沒有得到回應,才停下道:「你記住了嗎?我再給你說一遍——」
絞發的動作忽然停了,姬玉落感覺頭皮被扯了一下,緊接著男人溫熱的唇貼了上來,她被迫仰起頭,很輕地「嗯」了聲。
蓋在身上的帨巾往下滑落了一點。
姬玉落抬手摁住,在對方吮著她的上唇時,顫抖道:「霍顯……」
她幾乎是用氣聲在說話。
霍顯也壓低聲音說:「記住了。」
他停了停,說:「落落,你救了我。」
姬玉落頓了一下。
巡查的士兵繞了一圈又回來了,沉重的盔甲讓他們每一步都踏出聲響,整齊劃一,越來越近。
危險的環境似乎將情愫都放大,那是一種要命的催化,他喊的是只有在浪潮翻湧意亂情迷時才會低喃的名字,她的呼吸都燙了。
一直等到士兵從這裡走過,她才調整好氣息,側首道:「我不輕易救人的,凡是我救過的,都得替我賣命。」
霍顯沒有立刻應聲,也沒有直起身。
他仍彎著腰,像是在思考。
但很快,他就攔腰把姬玉落抱了起來。
姬玉落一手摁住帨巾,一手捂住唇,將險些泄出的驚呼咽了回去,悶聲說:「你幹什麼?」
霍顯道:「替你賣命,給你暖-床。」
姬玉落被放在榻上,被褥悶頭蓋了下來,緊接著霍顯也壓了下來。他的身體溫熱,就是個人形暖爐,抵著姬玉落,要把她烤化。
她的身體還冰涼著,被這麼個熱源觸碰,抖地一顫,乾脆把手伸進霍顯衣里摸著。
霍顯鼻息里溢出一聲笑,「好摸嗎?」
姬玉落「嗯」了聲。
就聽他問:「滿意嗎?」
她臉都悶在他衣襟前,「還行。」
但霍顯不太行了,他對著黑夜低低地問:「賣命和賣身有區別嗎?」
姬玉落的手往下,也跟著問:「有區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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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的風吹著枯敗的山林,光禿禿的枝椏發不出簌簌的聲響,風在這裡沒有阻礙,刮出像狼鳴一樣可怖的聲音。
這夜他們都沒有睡。
姬玉落的身體徹底回暖了,汗濕得像個泥鰍,她被霍顯反覆的緩慢推磨傷到了,太慢了,那每一次延長的動作都像是鈍刀慢剮,勾得她心癢難耐,腳趾蜷縮地想要挺起腰,但這破床經不住折騰,她只能忍著。
直到他進到頂端,她才覺得活過來。
但每一次生生死死,姬玉落都覺得痛快極了。
他們在士兵走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