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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御感覺雙腳臨空,也是一臉懵然,若不是感覺到她胸口的柔軟,真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侍衛把他給橫抱起來了。
「雲櫻你?」
他才剛開口,就覺喉間血氣翻騰,低頭壓抑地咳嗽起來。
雲櫻見狀,抿緊唇,心裡不是滋味。
先前飛檐走壁的小賤客竟虛弱到這種地步!如果她再晚來一步,是不是是不是只能見到他油盡燈枯的模樣?
「浴池在哪兒?」她扭頭問向燕。
「過遊廊往東去便是主子的寢房,浴池在後面。」
雲櫻頷首,抱著薄御抬腳就走:「藥材全部拿去房間!快點!」
廊下不少丫鬟,瞧見緋紅勁裝的少女大步流星闖去東院,身後跟了一群侍衛,所過之處碎花飛揚。
而她懷裡的世子爺,雖有些彆扭,卻乖順地倚在她懷裡,眉眼裡說不出的安心,蒼白面容透了一抹紅暈。
看著倒有幾分人面桃花的嬌羞?
瘋了瘋了,一定是瘋了才會從冷冽倨傲的世子爺身上看出這兩個字來!
……
一行人到了浴池,雲櫻指揮著那幫侍衛燒水煎藥,末了,把幽幽草從懷裡掏出來,慎重地交至向燕手裡:「注意點,這株若是沒了,可要再等三年才拿得到。」
這株幽幽草是她離開幽島時隨手摘的,畢竟生活了三年,到底有了感情,而幽幽草是她拿來下白水的口糧,便扯了一把帶在身上,沒想正巧是薄御需要的那味藥。
「幽幽草是增強內力的珍奇異草,江湖上也被成為救命草,沒想竟被世子妃拿來當菜吃。」向燕感嘆,小心翼翼地把幽幽草放進藥壺裡,趕走丫鬟,撈過蒲扇掌控火候。
浴池裡被灌上藥汁,趕來的齊叔摸出一包銀針,把亂七八糟的人都趕出去,只留了雲櫻和向燕二人。
將銀針放在火上灼烤,齊叔瞥一眼雲櫻,發話道:「去,給你夫君把上衣脫了。」
「夫、夫君?」雲櫻結巴。
茫然坐於長椅上的薄御,面上一紅,嘟囔著「我自己來」就開始伸手解衣。
齊叔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當真是爛泥糊不上牆,白長這麼一副好皮囊!
他沒好氣地沖雲櫻嚷道:「不是你夫君是誰夫君?他這樣是因為誰啊,還不快去!」
突然被吼了一頭一臉,雲櫻愣愣地過去,雖然明知薄御看不見,卻還是尷尬得臉發燙。
「我,我來幫你。」她低低一聲,伸手替他解腰帶,古代18歲的、現代21歲的雲櫻,在碰到不明物體後,偷偷地咽了咽嗓子。
她不自在錯開視線,深深吸口氣,把面前人的衣服給剝了個乾淨,只留一條單薄褻褲。
瞧見他身體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後,方才的那點旖旎心思全散了。
心疼地碰了碰,問他:「疼嗎?」
她指尖溫熱,划過他的肌膚,卻像是燃著火,燒得他心猿意馬。
他滾了滾喉結,聲音變得暗啞:「不疼。」
一旁準備施針的齊叔瞧見他那紅透的臉,暗暗罵一句:□□的真沒出息!被女人摸一下就羞成這樣,活該二十多歲還是個童子雞!
怕繼續看下去自己得活活嘔死,齊叔打斷道:「好了,扶他下水!」
雲櫻應一聲,想了想,選擇了最快捷方便的方法,一把撈起薄御,公主抱地帶去了珠簾後面。
齊叔震驚,與向燕對視一眼,心裡所想就這樣說了出來:「我看這小子以後該是個妻管嚴,天天被壓的那種。」
向燕雖也同意,卻不敢嗆聲,主子是瞎了,可還沒聾呢!只捂嘴偷偷笑了笑。
繞過珠簾的雲櫻腳下一滑,險些帶了懷裡人一道跌進水裡。
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