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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蘊之一進屋,就被一群叔叔阿姨盤根問底。
溫青山一臉驕傲,「我這侄女和行止一樣聰明,在學校是前十名,還學了芭蕾。」
不同於弟媳顧婉儀對他們一家的不喜。逢年過節,弟弟溫行止會和他們聯繫,聊聊家裡的情況,並在經濟上幫襯他們家。
溫蘊之熟悉這種長輩炫耀兒女的場景。她站在溫青山旁邊,大方得體地朝各位長輩微笑。
「誒喲,你們溫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長的好。」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行止的女兒。」
「……」
「侄女今年大了?」一位三十多歲的婦女用不甚熟練的普通話問溫蘊之。
溫蘊之注意到,這位阿姨打扮的不像其他人那樣樸素。她的頭髮燙成了棕色的中卷,嘴巴抹著顏色純正的口紅,穿著改良的旗袍,手邊放著一個愛馬仕包包。
「明年四月份就滿十七了。」她禮貌回答。
阿姨出了一張麼雞,「比我們家雯雯小一歲。」
溫少堂聽見這話,「我妹和你們家柳雯雯在一個班。」
阿姨笑著說那太巧了。接著又說:「她學習差的要死,平時侄女你多帶帶她。」
溫蘊之詫異她竟然是柳雯雯的母親。她笑了一笑,並不接這話。
劉佳蘭輕笑,「學習這事,還得靠自己,哪是靠別人帶的。我這侄女平時不僅忙著學習,還要練習跳舞,沒那個時間。」
某個男人對鄰桌說,「欸,老顧,你們家炎生是不是也和慧琴她女兒一個班?」慧琴是柳雯雯的母親。
溫蘊之心中更是詫異,顧炎生的父親也在這?
被叫『老顧』的男人,約莫四十歲,身形比較魁梧,國字臉,五官很普通。
溫蘊之心說:顧炎生沒有一點像他。
「我不知道這狗崽子在哪個班。」顧家凱聲音粗啞。
男人甲嘖嘖兩聲,「你這老子怎麼當的?」
「炎生那孩子我記得還是理科第一吧。」
「是啊,飛躍班的學生都考不贏他。」
「……」
一群大人七嘴八舌,話里話外不乏對顧炎生的讚許。
楊慧琴突然道:「這孩子學習再好,也不是老顧的親兒子。別人的孩子,哪比得上自己的種,他不是還和老顧打架嘛,個養不熟的。」
全場安靜片刻。顧炎生成績雖好,但打架亦榜上有名,經常和職高的學生混。
男人乙附和,「這倒也是,指不定這孩子日後有了出息,就去找他親爹了。」
女人甲:「他媽媽帶他來清城的時候,他才三歲,不記事的。」
女人乙:「這孩子看起來陰惻惻的,脾氣還不好。之前在西門街把我兒子都嚇哭了,我說了他一句,他那個眼睛噢,嘖嘖嘖,活像要把我吃了,我趕緊拉著兒子走了。」
一群人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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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顧炎生一直在張惠家住。今日他亦不回家,放學後前往麻將鋪。
顧家凱這兩年做著小成本的水果生意,顧炎生知道對方有空就會在溫少堂家打麻將。
溫少堂家有三層,一樓專門拿來擺攤賣水果,麻將機擺在裡面的客廳,二三樓拿來住人。
他騎著電動車抵達的時候,聽見廳內傳來麻將敲桌的響聲,眾人的說話聲。
這裡的人嘴碎,他習以為常。
看見熟悉的身影,溫蘊之一怔,其餘人亦發現了他,霎時不免尷尬,甚至心虛。
顧炎生雖是個學生,個頭卻比在場的大老爺們都高,身上凜冽的氣勢亦教人害怕。
他停好車,自若地進去,對顧家凱說:「會見卡給我。」
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