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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忘了,分別的十年,她有過別人。
他知道自己迅速離開是愚蠢的行為。但對上溫蘊之,他隱藏的自卑作祟,格外脆弱,腦子都停止了思考。
可到了小區樓下,尚存的理智致使他未立即離開。
他正準備折身返回,背後就有一具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
「對不起。」他聽見她急切的聲音,「作為晚輩,我今天去醫院看望了他母親。回來順路,我就坐了他的車。後來手機掉在了他車上,他給我送過來。但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如此卑劣地欺負我。」
顧炎生慢慢地轉身,看向她溫聲說,「我相信你。」他知道她不屑於撒謊。
他信任自己,溫蘊之彎眸。
他聲音沙啞:「但我很介意你和他在一起過。」
她永遠不知道,當初看著他們在一起,他心仿佛被一刀一刀的絞著,疼的失去了知覺。
然後他就再也不想去找她。可沒過多久,他又總是視奸她s,看她社交動態,知道她今天去哪裡參與演出,明天又在哪個國家進行比賽。
溫蘊之驚愕,「你……」她滯了兩秒,旋即解釋:「我沒有和他在一起過。當初雙方的家長的確撮合我和他來著。但我們對彼此沒感覺。」
她以為他是受了她和李嘉恆的緋聞的影響。李嘉恆家裡富可敵國,媒體新聞喜歡報導他家裡的八卦,他和哪個女明星有過接觸,都會傳出富二代與女藝人的桃色緋聞。
數年前,傳出二人在一起的八卦新聞,不可避免地影響到了她生活。她的s、facebook,有他的愛慕者打探消息是否屬實。
除此之外,那段時間因為緋聞,繼而傳出兩家即將聯姻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操控下,兩家的股票持續上漲。拋開她的個人情緒不說,這無疑是一場雙贏的局面。
顧炎生心中震撼。再想問什麼,又覺得沒必要了。既然她都說沒在一起過,那肯定是當年他誤會了什麼。
他看向她,她只穿著件薄薄的吊帶裙和針織開衫,鞋子掉了一隻,眼睛兜著淚水,他心疼極了,捧起她的臉給她擦眼淚,「我們結婚吧,蘊之。」他不想再等了。
溫蘊之淚水自發性掉下,笑著說:「可是都沒有求婚戒指。」
滿月高懸,一片細長的粉白花瓣慢慢地飛來,夜風像一隻無形的手,將花瓣像髮夾一樣別在她凌亂的頭髮上。
他伸手輕輕地替她取下,旋即拿出褲兜里的戒指,乾脆利落地單膝下跪,緊張而虔誠地問:「你願不願點頭?」點頭嫁給他。
戒指在寂靜幽暗的夜裡瑩瑩發光,溫蘊之失笑而感動,「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離開武漢的那天。」相遇之後,他在她面前看似平和淡然,實則內心活動異常激動且豐富,深藏的心機缺了一口子,慢慢地傾斜出一些壓抑而躁動的想法。
好在闊別的十年裡,他的隱忍克制已經練就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是以他從未在她面前,露出讓她不舒服的行為舉止。比如很想親她,抱她,但她不說,沒那方面的意思,他就表現的像一名彬彬有禮的紳士,進退有度,克己復禮。不像十年前那樣粗俗野蠻。
他想好了的。既然她如此主動地暗示他她喜歡他,還照顧生病的他,還為他流淚,那他不會放過她的,哪怕未來二人因為各種緣由相互折磨,弄得面無全非。
「另外,我已經想好了,你要在哪裡定居都行,我完全可以配合你。你擔心生了孩子,身材走樣,頭變大,脖子變粗,影響你的舞蹈事業,我們可以不要孩子。」
他平日寡言,看起來悶悶的,實則很了解她。明白她非同一般的熱愛芭蕾,不到一定歲數,是決不會主動停下來的。
他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