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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配不上她。」
「嘭——」
血肉碎裂的聲音。
男人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冷酷的,輕蔑的,俊美的面孔透著深淵的煞氣,大概魔鬼看到他這副模樣也會害怕吧。
「我配不配,你以為你這個滿嘴謊言的騙子說了算嗎?不過是手下敗將!」
他冷笑。
鮮血從謝珧華的額角流淌下來,模糊了他的眉眼,可他還是在笑著,看著他身後,笑得乾淨而柔軟,「老大,你以為你真的贏了麼?」
傅熙身體一僵。
女孩站在他身後,那冰寒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冷酷的屠夫,手上沾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
與琳琅複合之後,傅熙一直小心翼翼扮演著完美情人的角色,他就是怕她會牴觸自己,厭惡自己的不擇手段。
每個男人都想在心愛人的面前保持一種乾淨、明朗的形象,令她們覺得自己挑選的伴侶是可靠的、健康的,有能力給她遮風擋雨,未來他會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可傅熙知道自己並不是那樣完美的人。
他的身體裡流淌著暴戾殺戮的血液。
就算她與自己親密,也還是害怕的吧?
察覺到這一點的傅熙對她愈發彬彬有禮起來,強迫的把自己當成一個最矜持最儒雅的紳士。
可現在,他性格里最不堪的一面被她知曉了。
傅熙這才意識到——
他上當了。
謝珧華故意將自己偽裝成純潔無害的小羊羔,引他大動肝火,好讓琳琅親眼目睹自己實施暴力的野蠻過程。
「傅熙,你是要將人打死嗎?」
女孩輕飄飄地問,孔雀藍的長裙襯得她膚如凝脂,尤其是大病初癒的病人,臉上透著一種病態的雪白,偏偏她的唇紅汪汪的,浸潤了最美麗的鮮血一般,竟隱約有幾分禍水妖姬的風華。
傅熙看得著了迷,不自覺就鬆開手。
謝珧華啞了嗓子,「你、你恢復記憶了?」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眉眼之間透著攝人的容光,像是傾倒眾生的妖精,那股天真爛漫的神態則消失的無影無蹤。
謝珧華覺得自己應該是懊悔的,因為這就意味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可是怎麼回事呢,看著她嘴角似笑非笑勾起,仿佛魂魄都要被吸附進去,再沒有翻身的餘地。
神魂顛倒,顛倒神魂。
謝珧華心想,他這輩子是休想擺脫這段令人沉淪的感情了。
「我叫了救護車,傅熙,你把人抬上去。」
琳琅一點也沒客氣指使人。
可那人倒也心甘情願任她驅使,儘管前一分鐘他是差點想要殺了他。
救護車上,醫生正在給謝珧華做一些簡單的止血包紮,傅熙就坐在琳琅的身邊,微微猶豫,伸手握住了她。
對方斜睨他一眼,乾脆利落的將手心抽了回來。
果然,她還是沒有原諒自己。
謝珧華垂在琳琅那邊的手微微揚起。
他側過臉看她,帶著某種祈求的意味。
女孩細長如蝶翅的睫毛輕輕顫動,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那一瞬間,即便全身痛得抽搐,但是男孩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沖他的心上人露出一個大大的爽朗的笑容,就像得到了整個世界。
傅熙眼裡的星光一點一點陷落進去。
男人臉色蒼白,比起重傷的謝珧華,更像是無藥可救的病人。
後悔吧,心疼吧。
這一切,都是拜你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徒弟所賜的呢。
琳琅一手支著下巴,現在男主這顆心已經柔軟到隨她任意傷害的地步,她不做點什麼,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