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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荷百思不得其解笑了笑。
回想人生,坎坷異常。
童年本該無憂無慮卻承受自己母親最惡毒的嫌棄,縱使擁有一顆強心臟,到少女時代又遭逢替考悲劇、得知自己不是父親親生。
唯一幸運的大概就是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僱主家的大少爺給她提供了唯一的溫暖。
然而,他也給了她痛,比身世陰影更痛的痛。
她此時,一身風雨後的瑰麗站在他面前,眸光流轉,伸手指觸摸他忽然安靜下來的俊逸臉龐,反向安慰,「現在跟你說這些,不是讓你憐惜我,那些事早過去了,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我會無愧你的喜歡,但是江傾,你也不要辜負我對你的喜歡。」
「你看我敢嗎?」他眸光發顫的一笑。
紀荷說:「即使現在站在你曾經流過血的土地,還是不踏實。你懂我的感受嗎?」
「你讓我很挫敗。」江傾咬牙切齒,眸光如狼撕咬她,「現在我就要睡你。同意嗎?」
身體不契合,心靈如何得到溝通?
她眸光晃了晃,像一艘汪洋漂泊的船,忽然被他這股風浪席捲,在驚慌中,放任肆流、坦然就義、無所謂。
他眼底騰地下起兩團火,一攬她腰,霸氣無邊宣示:「你同意了。」
紀荷沒得後悔,已在虎口,踮起腳,咬上他唇。
……
這場結合一開始是勢均力敵的。
甚至慢條斯理。
馮勇並不如他言語中的那般「良民」,他在尤里的產業遍布全鎮。
掌握著街上大大小小的鋪子、長街盡頭整個泰國北部最著名的中文學校。
平時鎮上的小孩子每天上午到泰文學校學習,下午又趕到中文學校學習中文。
談起這所戰火中就開始生存的中文學校,馮勇滔滔不絕,邀請白天紀荷去採訪。
紀荷答應下。
接著,馮勇帶他們來到鎮上最高點,是一處開闊平坦的山坡,草坪厚實。
山坡大約一百米處有一排水泥瓦房,十分突兀,相比鎮上豪華的大宅,不起眼到以為是工具房。
馮勇說:「這裡俯瞰整個金三角,屋後面是我父親挖的戰壕,雖然廢棄了,可時刻提醒我,腳下土壤是我們家族用命拼來的。」
又指了指瓦房門前屋後、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這樹密的,飛機在上空都偵查不出人跡。我喜歡住那裡。用我父親曾經待過的書房辦公,睡他的木床,思考更多問題。」
馮勇介紹一番後,給他們送了一頂帳篷,「這塊草坪最適合露營,看最美景色。」
又朝江傾笑,直言不諱,話顯然向著紀荷,「他當時來時,後背都爛了,我看到差點以為可以用勺子舀起來,一點不像個人樣子。是我送他去清邁。」
烏漆墨黑的原始森林就在三個人的左右後方,只有面朝的正方,是底下開闊的金三角洲平原,文明的燈火如星子,遙遠閃耀。
風聲擦過自己耳,夜間水泥瓦房那邊密林里傳來夜鳥的嚎叫。
紀荷渾身發抖,手指不聽使喚,越聽越麻。
「大哥,你可以走了。」江傾忽然拉住她手,十指相扣,聲音似笑非笑,「春宵一刻值千金。拜託。」
馮勇大笑,在這山頭迴蕩,眼一探,尋到江傾用身體保護起來的女人的臉龐,戲聲,「我最重要的是要說他英勇無比,在整個南亞帶著團隊拼殺,不僅我、金蒼浩,這裡叫得上名號的人都得佩服這位小弟。」
風聲擦耳,紀荷揚唇笑一聲,情緒表達的不知強不強烈……
江傾再次扣緊她手。
馮勇說:「很多事,看上去簡單,實則錯綜複雜,不過出來混,不管代表哪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