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2/3 页)

他的衣裳袖口都起了毛邊，顯得很是陳舊，人被舊棉衣一裹顯得格外清瘦，似乎瘦的只剩下風骨了。

謝喬川一怔，似乎很詫異，略打量她幾眼，似乎在揣度她想幹什麼，頓了會兒才不咸不淡地道：&ldo;還成。&rdo;

四寶把歉意帶到：&ldo;我不是故意的。&rdo;

他又道：&ldo;我知道，你沒那個故意的膽子。&rdo;

四寶：&ldo;…&rdo;

兩人尬聊完了就沒啥說的了，四寶乾脆把油紙包的花卷和酥酪往他眼前一遞：&ldo;方才…我看你中午好像沒吃多少，要不要再來點？&rdo;

謝喬川目光從花卷上掠過，帶著顯而易見的嫌棄，落在酥酪上倒是停頓了一下：&ldo;這是哪裡來的？&rdo;

四寶沒好意思說她自己吃不了才給他的，老實道：&ldo;督主賞的。&rdo;

她開了腔就活泛起來了，嘴上跑馬：&ldo;雖然咱們沒緣分真當兄弟，但是我有什麼好事兒還是想著你的，你看督主賞下的一碗糖蒸酥酪我自己都沒捨得吃，特特留下來給你，夠意思了吧！&rdo;

這話擱在往日實在不可信，不過瞧他如今這落魄模樣也沒什麼可圖的。他想了想，眼底多了幾分不易覺察的暖意，伸手卻先接過那還有餘溫的花卷：&ldo;那你叫聲哥來聽聽？&rdo;

四寶：&ldo;…&rdo;

她看著謝喬川把花卷吃完，本想直接回內官監的，沒想到半路又被叫過去伺候筆墨了。

陸縝這時正在低頭批紅，四寶邊磨墨邊賤兮兮地糾結，和督主下棋她每次都給虐的死去活來的，但是督主要是不找她下棋吧，她又有種失業的危機感。

他堪堪落下最後一筆，伸手輕輕敲了敲桌面，四寶這才反應過來，懸著手腕專注地磨墨，他用狼毫筆飽蘸了，寫出來的字濃淡適宜：&ldo;不錯。&rdo;

四寶立刻道：&ldo;主要是您的字好！&rdo;

陸縝眼睛有些乏了，冷不丁瞧她一眼，覺得甚是養眼，他似笑非笑：&ldo;中午你也在司禮監逛過了，覺著如何？&rdo;

四寶不知道他突然問這個是做什麼，怔了下才斟酌著道：&ldo;回督主的話，司禮監是十二監之首，我們內官監如何能比的？別的不說，就這吃食上都差了不少。&rdo;

&l;我們&r;兩個字就讓陸縝心裡泛起淡淡不悅，想了想又覺著自己無聊，十二監不管怎麼說都是歸他管，司禮監和內官監分工不同，更沒什麼好比的，他都說不上來這較的是哪門子的勁。

他一哂：&ldo;你倒是會說話。&rdo;

她就在一邊安安靜靜地伺候筆墨了，目光冷不丁落到一處攤開的帳目上，一眼就發現了兩三處錯漏，她張了張嘴，想到這是在司禮監，又果斷閉上了。

陸縝顯然覺察到了，測眼問道：&ldo;怎麼？&rdo;

四寶心裡掙扎了一下，老實道：&ldo;方才不留神看了眼帳本，有幾處算錯的。&rdo;

他哦了聲：&ldo;哪裡？&rdo;

心算可是小學課程，四寶頗有自信地把幾處算錯的地方指出來，他低頭看了眼，果不其然，他又伸手翻了翻，是司設監的帳本。

其實這也不能怪司設監的人，能進宮做太監的，大半都是窮苦人家，這樣的人家，也不可能教的起孩子認字算術，大多數人還是在宮裡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學的，要求人家一點不錯太勉強。

他起了些興味：&ldo;你會算術？&rdo;

四寶本來想挺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