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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尖嘯聲再度響起的時候,又一輪箭雨不期而至,&ldo;快趴下!&rdo;耳邊又是一聲暴喝,洛疏宇一個踉蹌,被推下了馬,不過,也因著如此,他險之又險的從躲過了這一波攻勢,大難不死的洛疏宇立時扭頭朝救命恩人望去。
可惜,那出聲示警的護衛遠沒有洛疏宇的好運氣,因為躲閃不及,他已被數支長箭she穿,眼瞼是不活了!
看著那尤不能瞑目的壯漢,洛疏宇的雙目猛地瞪大,&ldo;疏宇……&rdo;一個虛弱的聲音忽然響起,洛疏宇木然扭頭望去,就見一輛殘破的馬車旁,一身是血的盧老爺正虛弱的望著他。
見洛疏宇看過來,盧老爺顫抖著說著什麼,但劇烈的疼痛讓他語不成調,即使如此,洛疏宇還是從口型中得知了老者意思,快跑,快跑……一時間,洛疏宇眼中,湧出了強烈的悲意。
默默看著不遠處的戰況,早已退出戰團的領頭男子眉頭微挑。他們意料之外的遇到了激烈的抵抗,與前幾次的劫掠不同,車隊中的護衛顯然並不是泛泛之輩,不過這又能何呢,他已經為此籌劃了這麼久,從人員到路線,就連可能遇到的變故都一一算到,以有心對無心,在絕對的數量與力量優勢面前,結局早已註定。
心下有了這樣的認知,男子瞬間失去了觀望的興趣,轉眼望向一處,目光沉凝,也不知在想什麼。
半個時辰後,四野重又恢復了寂靜,狂風似乎帶走了一切,連那剛剛還可震天的喊殺聲,悽厲的慘嚎聲全部帶走,未留下一絲蹤跡。
男子隨意的一掃,除了殘破的屍首,便只有大片殷紅的血跡。翻身下馬,男子一臉淡漠的走上前去,打掃戰場的工作已經有條不紊的展開,刺目的血跡被小心的抹去,受驚的馬兒重又被套上韁繩。
男子看了一會兒,隨手撿起身邊一個還算完好的頭盔,戴在了頭上,而他身前的軍士們也沉默著套上了那些死去護衛僕從的衣物,顯然,某個計劃正在被執行者。
&ldo;首領!&rdo;一個粗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男子不動聲色的轉過臉去,對方立刻開口道:&ldo;我們死了幾十個兄弟。&rdo;言語中帶著無限的恨意,又道:&ldo;有幾個傢伙趁亂逃走了,您看……&rdo;他說話時,口氣中難掩興奮,想要斬盡殺絕的意圖十分明顯。
&ldo;分一小隊去追吧,十里之外還沒追到,就算了。&rdo;男子想了想,便不在意的吩咐道。
&ldo;首領。&rdo;聽到這個匪夷所思的命令,那粗豪男子眼睛的瞪圓了。
&ldo;我們爭的是時間。&rdo;那首領也不同他多做解釋,再一次抬眼望向同一個方向,這是車隊前行的方向,它的下一站是,嘉慶關!
不多時,原本陷入癱瘓中的車隊再一次整裝上路,這回,車隊不復剛剛輕鬆歡悅,顯得沉寂的不少,那沉寂中隱隱帶著幾絲寒意。
馬車前行,留下清晰的紋路,馬蹄飛濺,刻出深刻印記,此時,要是有那些知曉蒼州陳年舊事的怕是會驚呼出聲,只因那殷紅色的印記只有一物可以留下,那便是‐‐羌元回鐵!
蒼州嘉慶關
守關的日子日復一日,單調而又無趣,常年守關將士們,平日裡逐漸學會自娛自樂,調整心態,例如聊一聊上司們的八卦,關內外長時間的平靜已經磨平了某種謹慎,也帶走了不少銳氣。
&ldo;我說,白老大,今兒個究竟是怎麼了,大人怎麼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了。&rdo;一個清亮的聲音打破了關上的寧靜,他此言一處,
那被換作白老大的男子聞言眼角抽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