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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姓行商壓低了聲道:「這都不是事,你們有所不知,這個冬天京城裡出大事了!」
大家聽得聚精會神。
「你們猜怎麼著,市井都傳遍了,大皇子的母族周氏藥死了三皇子!」
不只是行商們林記里的其他食客無不倒吸一口氣。
「周氏扳倒了前相國宋氏,如今這周氏權傾朝野,這樣的驚天大案愣是無人徹查,就連天子也閉口不言,對外只說是得了急病,可誰信吶?好好的大活人說沒就沒了?三皇子的母族陳氏合族跪在皇宮外請命,鬧得是沸沸揚揚。」
「我可是親耳聽見陳氏家主在宮門外痛斥,天子金口玉言要立三皇子為太子,僅僅三日健康的三皇子便暴斃宮中,這話我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
在座所有人面色戚戚,都替三皇子感到惋惜。
說罷陳姓行商長嘆一口氣。「不說京城裡的事,就看咱們這北疆,顏氏軍被燕人攆著打,我看今年光景還不知道得多難啊。」
大家無不搖頭嘆息。
幹了杯中的酒,劉湛雙目炯炯有神。「老闆,結帳。」
回到家,劉湛才進家門,劉學禮聽到動靜立即迎出來。「湛兒,一共賣了多少銀子?」
劉湛繞過去,劉學禮將他拉住。「你這孩子,三叔跟你說話!」
劉湛沒轍只得看著他。「三叔,我說過這些銀子我有用。」
劉學禮道:「你一個孩子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你看咱們家裡什麼都缺,你娘你嬸母你奶奶連套妝面都沒有,這也就算了,曹家張家都買了耕牛,咱們也得買一頭。」
劉湛耐著性子道:「曹家張家不是已經幫咱們的地都犁好嗎?四月春耕之後學子上學,今年的束脩便能收上來,家裡用度不缺。」
劉學禮卻道:「束脩是一回事,你年紀小不懂,咱們家沒有分家,銀子應該交到公中統一用度,三叔也是怕你亂花了去。」
劉湛不想再扯。「我既然有本事賺到銀子,怎麼用我自有想法,三叔,你若想要銀子可以自己賺去。」
說罷劉湛頭也不回的離開把劉學禮氣個倒仰。
「什麼?竟有這事!」劉學淵和宋宜均聽到劉湛複述的傳聞都十分驚訝。
宋鳳林幫忙收拾教材的動作也停了。
宋宜均激動道:「天子當真糊塗!!周氏狼子野心,殺我宋氏排除異己,天下人都看出來了,唯有天子依舊寵信周氏,如今周氏權傾朝野,就連皇子都敢毒殺,這樣的權臣佞臣,我宋氏一門冤吶!」說到最後竟都語無倫次。
周氏就是宣帝當年大開殺戒的刀,他先後除掉劉氏宋氏一步一步的逼近權力中心,假借宣帝每一次打壓先帝舊臣來排除異己,直到完全掌控朝綱令群臣不敢與之作對。
宣帝以為自己殺罰果決,殊不知他只是周氏手中的刀,一刀一刀替周氏殺出一條通天大道。
宋氏覆滅僅僅一年,周氏權傾朝野,毒殺三皇子,此懸案眾說紛紜,最終不了了之。
第18章 你就是瘋子
四月中旬,山上寒氣未散,田埂上還堆著沒化完的白雪。
育苗田裡的秧苗夜裡用稻草蓋著保暖,白日撥開見陽光,齊雲山上氣候惡劣,即便是四月了依然不時下雪,稍不注意便要凍死,育苗田一天都離不了人。
劉家吃飯的人多幹活的人少,劉學逸劉學禮不喜農活都是能躲則躲,看管育苗田一直是劉湛一個人的任務,今年多了宋鳳林,兩人一起收稻草蓋稻草倒是省了功夫。
「剩下的我來收,你去歇著吧。」劉湛把懷裡的稻草碼到田埂,那邊宋鳳林也抱著一捆稻草過來碼放。
劉湛拉住他。「去坐會。」
宋鳳林也不矯情,大病之後他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