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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看上去有些虚弱,眼眶周围略微发青,舒安夏初步判断,她的体弱的根源应该来自于心脏。
感觉到舒安夏审视的目光,舒若香淡淡地转过头,轻轻地弯起嘴角向着舒安夏点点头。舒安夏怔了一下,随即轻轻地屈了屈膝。
“该来的都来了,你们给老太太磕头吧!”老太太下座第一个座位上的二夫人,喝了一口茶,缓缓道。
舒府的规矩很多,在请安方面尤为注意。请安时,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所有晚辈到齐之后,才能按照长幼嫡庶开始请安。二夫人的话,就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今日不是请安,而是她跟三姑娘的批斗会。相比于她,三姑娘更应该是幌子,看来今日这阵势,就是二夫人专门给她摆的了。
三姑娘听了二夫人的话,立即跪地先给老太太磕头,然后纷纷给其他长辈们一一磕头。看着舒若香的动作,舒安夏狠狠地拧起眉,今日并不是年关和大的节庆,所以除了老太太,根本不用给其他人行如此大礼,然而,舒若香是姐姐,她先请了个“与众不同”的安,如果她不照做,必然会引起长辈们的反感。
磕了几个下来,舒若香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这时,坐在二夫人旁边的四姨娘开口了:“三姑娘,剩下的就别磕了,长辈们都了解你的心意,你看你的身体状况才刚刚好些,可别因为请安再把病给累犯了,母亲,您说呢?”四姨娘说着,恭敬地将视线转到老太太身上,等待老太太发话。
舒安夏不禁又对四姨娘的敬佩多了一分,就这么短短的两句话,她不但卖了个人情给二夫人,又不得罪老夫人,还能让舒若香对她多出了一份感激之情,可谓一举三得。
老太太笑着点点头,“三丫头向来都是礼数最周到的,如果不是三丫头这个病啊,我还真想让三丫头在我身边呆上几年。”
其他姨娘和叔婶们纷纷应和,什么三姑娘伶俐乖巧有闺秀风范之类的话,纷纷跟着出来了。而舒若香只是晦涩的笑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病容。
舒若香请安之后,就轮到了舒安夏。
舒安夏的大脑以每转200的时速转了n圈之后,还是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和应对方式,无奈之下,她只好挨着个的磕头。但是更加悲催的是,她即使挨着个磕头,也没磕出好,因为原本的舒安夏给她的信息有限,而在座的长辈中,她却有叫不出名字的,就比如眼前这个一脸浓妆的青衣妇女。
“舒安夏顿了顿,硬着头皮说了一声‘给四婶娘磕头了’!”头还没磕下去,带着些许愤怒的不满声就向着她耳边传来。
“我是你六婶子,你四婶子人家是名门闺秀,哪有时间和精力来看你呀?前日听你说的那番话,我还你以为你这丫头是个懂事的,原来也是高低眼(意同势利眼),真倒胃口。”
“老四家的,你说话注意些,身为长辈,晚辈犯错是要教诲,怎能说粗口?况且,六丫头前阵子一直都身体不好,认不清人或者记不住人也是情有可原。”老太太蹙眉开口。
听着老太太训话,四婶子赶忙说是,但是她细长的眼睛却狠狠地剜了舒安夏一眼。
舒安夏打了个冷战,继续磕头,终于在她数到二十八的时候,她勉强算是完成了“任务”,这期间,她又叫错了两个人。每当叫错之时,她只能用那副“胆怯”的表情去应对她们。她暗暗观察,在她叫错第三个人的时候,老太太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疑问,而二夫人,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舒安夏心里咯噔一下,低着头,偷偷地打量舒若香。舒若香依旧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舒安夏直了直身子,她的额头火燎燎的,回去肯定少不了红肿,磕头倒是小事,不过她前日在族里长辈们好不容易树立的高大形象,大打折扣。今天她吃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