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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姜妍。&rdo;她將擦頭髮的毛巾搭在肩上，走進廚房接了一杯白開水。

她說這句話時，聲音聽不出來情緒起伏，平淡地仿佛在描述吃飯喝水。

可她這句話，卻如核彈一般在小茉莉腦中轟然炸開。

小茉莉不可置信地望著她，又聯想到杜笙第一次在ktv見到她時的反應，立刻便明白過來。

原來……她是姜妍，怪不得笙哥從一開始就對她這麼關注，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姜妍端著水杯坐到沙發上，扭過臉望著小茉莉：&ldo;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恨柳明月嗎?好，我告訴你。&rdo;

她也不管女孩信與否，將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一一陳述。

包括柳明月姐弟在她臉上留下的一刀又一刀傷疤，也包括自己如何被趕出柳家。

&ldo;柳明月的臉，是她自己選擇毀的，我只是略微用了點小伎倆。在道德上，我的手段是陰損了些，可我也沒觸犯法律。&rdo;姜妍聲音一頓，又說：&ldo;這個時代有法律約束，可像柳明月這樣的人，你覺得法律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嗎?現在，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是姜妍，也沒有證據可以指認柳明月姐弟曾殺過人。我這張臉也從未去過什麼整容機構，就算我本人去告他們殺人未遂，也不過是肉包子打狗一場空。能證明他們殺人的，唯有姜妍的屍體。&rdo;

小茉莉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嘴唇囁嚅了半晌，紅著眼眶握著她的手說：&ldo;悅姐姐，我認識一個很出名的心理醫生，我帶你去看看醫生?&rdo;

本來還慷慨激昂的姜妍：&ldo;……&rdo;

小茉莉相信她是姜妍，可她不信在她身上發生的這些奇怪事。據小茉莉分析，曾經的傻女姜妍變回了正常人。但是因為遭遇過可怕的事，她的潛意識為了保護自己，分裂出了&ldo;杜悅&rdo;這個非常有安全感的人格。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柳明月姐弟會這樣殘忍的對待她，讓她毀容，甚至要置她於死地。

她到底是怎樣活下來的呢?又是怎樣堅韌，才蛻變出了&ldo;杜悅&rdo;這種性格?

這些小茉莉都不清楚，只覺得內心受到極大震撼。

大概是經歷過類似的絕望痛苦，她越往深想，便越心疼姜妍，眼睛也控制不住地濕潤。

這些姜妍連杜笙也沒告訴，只講給了小茉莉聽。

小崽子性格太衝動，如果他知道自己心心念的傻姑娘，遭受過這些痛苦，並且已經消失，他可能會直接提刀去砍人。

小茉莉不一樣，因為她和傻姑娘經歷過類似的絕望，懂得隱忍。

姜妍見小姑娘紅著眼圈，伸手過去，摸她腦袋：&ldo;別太難過，我會代替那個傻姑娘，好好活下去。&rdo;

小茉莉哽咽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腕，點了點頭：&ldo;悅姐姐，我會一直陪著你。&rdo;

&ldo;傻姑娘。&rdo;她揉亂小姑娘的頭髮，笑得很欣慰。

凌晨兩點鐘，小茉莉在被窩裡輾轉反側，最終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如果有一天，杜悅這個人格消失，那麼她就好好替杜悅，保護那個傻乎乎的姜妍。

……

姜妍讓人以雲逸的身份，往柳明月和柳明濤姐弟那裡寄了一個信封，裡面全是偷拍的柳明月毀容的照片。

有什麼比讓她看見自己的毀容照，更殘忍的呢?

姜妍還特地在裡面塞了一張小賀卡，署名：佩德。

柳明濤可以為了姐姐去殺人，當然也能做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