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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對他才感覺寂寞。」兩面宿儺淡淡地說著,在王座上合上了雙眼。
「尼桑給的寂寞……痛苦嗎?」
「痛苦。」
「那讓我來解脫你吧,兩面宿儺,」虎杖悠仁微笑道,「你這本源無罪的惡鬼,將你從失去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說著,虎杖悠仁握著匕首,慢慢捅進了自己的脖子。
兩面宿儺仿佛在王座上睡著了一般,他平靜地閉著眼睛,隨著虎杖悠仁死去,白骨領域開始崩塌……
「——我跨過生與死的孤寂來找你了。」
「張嘴。」粉發少年臉上有著神秘的黑色咒紋,他漫不經心地用叉子插起草莓,送到一旁微微臉紅的金髮少年唇邊。
「宿儺,這是媽媽給你的,都讓我吃了是怎麼回事啊?」賀沢誠小聲抗議道,他剛一張嘴,立刻就被塞了一顆草莓。
「唔不吃了,唔尊的吃不下了……」賀沢誠抬眼瞪他,眼尾一抹似有似無的嗔意看得兩面宿儺突然唇角揚起,輕笑了一下。
一種寵溺忽然出現在向來漫不經心的人的臉上。
賀沢誠心頭一跳,臉頰唰地一下紅了。
「吃不下了?」兩面宿儺輕笑著挑起他的下巴,看著金髮少年臉頰微微鼓起的可愛模樣,手指撓了撓他的軟軟的下頜。
賀沢誠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很害羞,清澈的眼睛慌亂地四處亂瞄著,像只無助地到處蹦跳的小鹿。
「呵,」兩面宿儺捧起他的臉,低下頭來和他鼻尖相抵,「看在你這麼難受的份兒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幫幫你吧。」
賀沢誠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只感到自己的嘴唇被輕柔地撬開,自己口中的草莓被兩面宿儺巧妙地吻著自己,一點點咬碎,和他一起吃下。
「嗯、唔……」賀沢誠眼中泛起淚光,喉結上下滾動,因為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被迫吞咽著。
草莓的芬芳,還有宿儺吻中的寵溺和戲謔,讓賀沢誠思緒劇烈地混亂著,無法思考。
等他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兩面宿儺唇邊浮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背光掀起了衣擺,一把脫掉了衣服。
小麥色的腹肌上,薄汗閃著一層溫潤的光,兩道黑色的咒紋順著人魚線而下。
賀沢誠臉頰一下子變得滾燙,他看著兩面宿儺俯身,不知所措地伸手一把抵住了兩面宿儺的胸膛,慌張地喊道:
「等等!」
兩面宿儺挑眉看著他。
「你、你還沒說我們算是什麼關係呢,」賀沢誠越說越感覺羞恥,聲音越來越小,「總不能、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吧……」
「我以為你很清楚的,為什麼後來沒有人再敢跟你表白,為什麼後來沒有人再敢給送你情書的。」兩面宿儺抓起他的手吻了吻。
「我想聽得不是這個啊……」賀沢誠聽後反而變得懊惱起來,但又不好意思說什麼,他有些氣悶又煩惱地別過了頭。
「我知道了。」兩面宿儺輕笑,然後俯身和賀沢誠近在咫尺地貼著臉。
看著金髮少年緊張地睜大的眼睛,兩面宿儺的目光變得認真起來:
「對不起,我遲到了,早該告訴你的——」
「我愛你。」
我愛你,賀沢誠,上輩子就愛著你,這輩子依舊愛著你。
來世,再來世,我也依舊會愛著你。
「好像少了點什麼。」兩面宿儺看著眼睛變成可愛的亮晶晶的賀沢誠,歪頭思考了一下,然後立刻下了床,單膝跪在床邊。
「賀沢誠,成為我的愛人吧。」
賀沢誠害羞又有點藏不住地開心,磨磨蹭蹭地坐到了床邊,彆扭道:
「你說我就要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