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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卻說不出口。
無論她能列舉出多少條譚夢澤喜歡陳露的跡象,在她和岳照琴的討論里,卻沒有列舉出足以證明譚夢澤不喜歡胡逸明的證據,充其量只能說明,譚夢澤對陳露的喜歡,多於他對胡逸茗的喜歡。但她們卻迅速地認定,譚夢澤是因為對胡逸茗沒有好感,所以選擇她作為欺騙的對象。
這難道是因為她們不相信,一個男生可能會在同時喜歡上兩個女生嗎?
不是的。
胡逸茗說的沒錯,這是因為她們下意識地認為,有了天生麗質的陳露珠玉在前,譚夢澤的眼睛裡根本看不見頂多算是清秀的胡逸茗。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說實話,我有什麼資格說你不漂亮呢?」岳照琴推了推眼鏡,苦笑了一聲,「但是譚夢澤真的太像狼人了,如果你繼續陷得太深,只會更傷心。」
「我為什麼要傷心?」胡逸茗用力眨了眨眼睛,將水光隱去,「如果不是參加節目,我根本不可能認識譚夢澤,也不可能有這麼多和他相處的機會,我只想好好把握這段時間。」
胡逸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更何況,就算他是狼人……又如何呢?」
葉圖楠這才意識到,胡逸茗的反應並不像是第一次聽說譚夢澤是愛情狼人。
面對首次聽說的壞消息,大部分人的反應會有五個階段:否認、憤怒、妥協、抑鬱、最終接受。
如果胡逸茗從來沒有想過譚夢澤可能是愛情狼人,猛然間聽到岳照琴的推測,她應該會下意識地否認這個結論,無論是簡單粗暴地拒絕承認這個推測的合理性,還是講述她和譚夢澤相處時的細節加以佐證,都更像是第一次聽說這種可能性時的反應。
但胡逸茗不僅直接跳躍到了憤怒的階段,她的憤怒也並非源於受到狼人欺騙的事實,更像是以憤怒的質問作為盾牌,試圖守護自己的尊嚴。
而胡逸茗的最後一句話,更是近乎直白地說明了她的想法——其實,她早就懷疑過,譚夢澤可能是愛情狼人,甚至,她已經在心底有了一個明確的結論。
人們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難道真的是因為當局者比不上旁觀者耳聰目明嗎?身處漩渦中心,直接獲取第一手信息,甚至有機會當面察言觀色,難道不應該比只能在旁觀的人看得更加清楚嗎?
無非是心臟怦然跳動的聲音蓋過了腦海裡面殘存的理智,任由情感蒙蔽了自己的五感,心甘情願地做一個不明是非、難辨真假的糊塗人罷了。
明知道叫不醒裝睡的人,葉圖楠還是不由自主地開口說道:「如果是吳煥、呂承霖或者鄭珩,狼人的規則只在節目裡有效,即使第十期節目牽手不成功,等到節目結束,犀牛台再也管不了他們,他們喜歡誰,就可以和誰在一起。」
「可是譚夢澤不一樣,」葉圖楠的心裡湧起了一股酸楚,「他不僅要唱《戀愛狼人殺》的主題曲,還要參演《濃霧之夜》,犀牛台擺明了打算捧他,我相信,他也會抓住這個機會。」
而犀牛台買下《濃霧之夜》的版權,難道不也是向佘嘉樹伸出了橄欖枝嗎?
「作為愛情狼人,卻在節目一結束就公然和女嘉賓交往,節目裡最重要的一條規則變成廢話,所有的懸念和緊張都會被一句『反正節目結束了怎麼樣都可以』而消解,你想想,觀眾們會怎麼看?節目組會怎麼想?而犀牛台,又會作何反應呢?你要知道,這個節目不會是只做這一季就結束了。」
「更重要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譚夢澤會怎麼做呢?」
佘嘉樹,這樣一個理智又聰慧的人,面對事業更上一層樓的大好機會,他會怎麼選擇呢?
「就算你們在一起了,等節目帶來的新鮮和刺激過去,回歸到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心臟微微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