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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奴婢沒管束好他們，驚擾娘娘了，但這事兒……&rdo;

他巧妙地頓了頓，等董靈鷲發問，然而太后娘娘只是撫摸著那隻貓，置若罔聞，他只得尷尬地續下去：&ldo;陛下也是知道的。&rdo;

董靈鷲笑了一下，隨意地問：&ldo;皇帝讓宦官打太醫?&rdo;

商愷的心都提溜到嗓子眼了：&ldo;都是這兔崽子辜負了陛下，咱們陛下向著娘娘著想，怕這日夜侍奉的鄭太醫心思不正，老奴才讓人試探試探鄭太醫的心，仔細謹慎地為娘娘打算著，哪知道選的人這麼不是東西……哎喲，奴婢真是老眼昏花了。&rdo;

董靈鷲靜靜地看著他。

在這平靜的視線中，商愷卻極敏感地從她的眼神中感覺到一股凝聚的輕微寒意。

董靈鷲道：&ldo;看來哀家也沒有理由罰你，你是奉了皇帝的旨意。&rdo;

商愷低頭，奉承了幾句。

董靈鷲的手拂過皚皚的脊背，貓舒適地軟在膝上，抖了抖耳朵。

&ldo;你是皇帝的大伴，跟別人不同。&rdo;她道，&ldo;先帝登基之後，處理了一批亂政的閹宦，其中就有哄著先帝長大的周老太監，你還記得根除閹宦時，他的下場嗎?&rdo;

商愷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如芒在背，不得不回話道：&ldo;那賊宦被凌遲處死。&rdo;

&ldo;對。&rdo;董靈鷲對著他笑了，&ldo;可惜誠兒跟他父親不同，心軟，專一。你要是死了，他得痛苦許久，一屆天子啊，竟然給你這麼大的體面。&rdo;

這語句輕鬆至極，外頭的日光灑進殿內，滿眼炫目的金輝。但在這炎熱夏日裡，商愷卻如處數九寒冬：&ldo;奴婢一心為了‐‐&rdo;

&ldo;再拿皇帝當藉口，&rdo;董靈鷲盯了他一眼，&ldo;哀家剝了你的皮。&rdo;

商愷的話驟然咽回去，撲通一聲跪下來，一頭磕到地上，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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