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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男朋友或者老公与自己的老爸相处得不是那么十分融洽的女同学们注意了:与其替他们寻找一个共同的话题,不如给他们安排一点有可能共同感兴趣的事情来做。
当然了,比我更早发现这件事情的是JP大哥。
中秋节之后,他很快就开始经常出入我家了。
有一次他带来了一盒润滑剂,用细细的导管挤进了我家大门的门锁里面,从此我们用钥匙开门再不会发涩了。
国庆节的时候,给我拾掇完电脑,这个家伙又把家里两个卧室的房门锁给修好了,他还把我爸爸的工具箱给整理出来,同型号的大钉子用皮筋扎起来,小钉子放在饼干盒子里……
十月中旬的沈阳,天气开始转冷。爱好文艺的党政干部我爸爸和不爱好文艺的法国人JP一直也没有找到什么共同的话题,不过他们两个已经开始一起合作在阳台上面给我家养的乌龟弄一个新窝了。
我觉得好玩,有一天搂着他问:“你怎么会知道我爸爸也喜欢做零活,他能愿意跟你一起做这个呢?”
他想一想说:“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我看到你家有很多开关啊锁头啊什么的要么缠着胶布,要么不太好拧,但是工具箱里的东西很齐全。我就想你爸爸可能也喜欢修修弄弄的,但是手艺并不太好,总是用一些临时性的不漂亮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我想也许我可以帮帮他。”
……
我张着嘴巴看着他:他绝对是个狡猾的家伙,被观察的同时也在细致地观察着我的家,谁比谁傻啊?
21儿子,她真诚吗
无论我自己多么不在意,无论我多想回避,无论在我的故事里我多想淡化这样一个事实,以使大家相信我跟JP谈恋爱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普遍且典型的青年男女恋爱的故事,可那件事情总是无法被忽略的:我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而JP大哥是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法国人。
我的家乡沈阳不算是一个高度国际化的城市,偶尔出现的异国情侣还是让人注目的。很多表现朴素而且友好,我们在副食店买香肠时,一个阿姨看着JP问我:“挣得多不,他?”
我笑笑,“还行。”
阿姨衷心地羡慕,“哎呀,你妈得老高兴了。”
还有一位一年级的小朋友在公共汽车上给JP让座。
在补习班跟我学法语的很多小孩子们不喜欢听我上课了,他们强烈要求我每个星期讲一段JP的趣事。
可是也有很多时候,当我们走在大街上,坐在餐馆里,或者逛街的时候,我能真切地感觉到那些好奇的、审视的,甚至鄙夷的眼光。当然了,如果仅仅有眼光,那么也算足够礼貌了。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陪JP去中国银行将他卡里的一些欧元现汇兑换成人民币,因为是午休时间,偌大的银行只有一个窗口在营业,而恰好这家分部的排号机又坏了,所以所有的人都得在那仅有的一个窗口前面排队。
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终于轮到我们了,整个办事过程是这样的:我们询问汇率,然后请办事人员将卡里的欧元兑换,对方请JP出示护照,拿去复印,然后履行数个手续,签名数次,再将欧元兑换,最后将银行卡和一些单据返还给我们。
那是一个熟练的办事员,整个操作过程也没有什么问题和障碍,只不过这个手续本身就比日常的存款取款的业务费时,而整个过程中,我也要为双方翻译。所以我们大约占据了那个柜台大约一刻钟的时间。
终于办完了,我和JP回头一看,排尾很长,足有八九个人。我本来想笑着说一句类似于“大家谅解”之类的话,但见这些人大部分对我(注意是对我,而不是对JP)怒目而视,我反而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
但是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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