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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好,若你想一直留在这里,我自然是任你淋雨,病了的人什么地方都去不了。”
蔚缌的后背微微一僵,回头感激地笑了笑:“是我错了!黄大哥,谢谢你。”转身深深吸了口气:“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总想些有的没有的,可能是年纪越来越大了。。。。。。”
黄需“呵”了一声,险些将手中的伞摔了:“十六岁也叫大,那我这样的岂不是应该进棺材了?”
蔚缌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趣,轻轻笑开,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自从大哥去世后,自己真的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现在的心境。。。。。。唉,难以一言蔽之啊!
雨下得不算很大,可惜先头的雨气未曾消散,两人来到锦湖边上便见一片雾气迷蒙,稍远一点的湖面根本看不清楚,兼之一场骤雨倾盆而下,墨莲被打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几株新生的莲苞摇摇晃晃危立在风雨之中,茎杆弯了腰,花苞低垂向水。
这两人本也不是特别爱花的君子,瞧瞧这副颓败的景象未免没劲,黄需转了转眼珠,看看四周并没有多少人,拉住蔚缌的衣角使个眼色,带着他离开长堤,往树木荫茏处走去。
少年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却知道他对自己很关心,故而也就放心地跟着他走,并不开口多问。
两人拐拐绕绕,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黄需对宫内侍卫的巡察与监岗排布很熟悉,轻轻巧巧便能躲过那些人,当蔚缌还在困惑中时,便发现自己已经立在了一所巍峨的宫殿前。
这处宫殿黄墙碧瓦、屋宇层叠,只是墙头门前长满了荒草,似乎长久未有人居。。。。。。更奇怪的是,宫前方隔了条杂草横生的小径便是一大片空地,土质看上去十分松软,有几处地方甚至积了很深的水潭。
蔚缌心头一动,望向黄需:“这里是。。。。。。”其实答案已经到了嘴边。
黄需淡淡一笑,笑容里难得地带上了几分黯然:“不错,太傅最后几年就住在这里。”
蔚缌缓缓上前,伸手抚了抚门上的封条,朱漆大门带着沉重的沧桑,有几处漆色早已剥落,露出里头白惨惨的木纹。
少年的眼睛又干又涩,以往提起义父总会觉得悲戚,会不由自主地涌出热泪,待真正触摸到这扇义父昔日必定常常走过的大门时,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了。这个地方曾经承载了多么沉重的悲哀与失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淡然了,蔚缌知道不管是门前、还是墙头、亦或是小径上的荒草,只怕都不曾见过那个绝华如仙的人。
慢慢转回身:“这片空地就是梅林吗?”
黄需点点头,向前指了指:“你所说的遗物或许就埋在那里!”
蔚缌顺着他的手指望了过去,触目皆是泥泞水洼,稀稀落落几处狗尾巴草在风雨中左右摇曳,若非有人点醒,谁能知道这块空地以前植着一片红霞似锦的梅树。
弯腰拉起长袍下摆绑在腰间,将里头的绸裤高高卷起,露出白皙匀实的小腿,几滴雨珠溅在腿上,顺着光滑的纹理缓缓流淌,勾勒出优美的线条。太医站在一旁,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由别过脸去。
蔚缌一声不吭地向前走,黄需并未阻拦,反而卷了裤管与他一起起进烂泥地里。
这块地自从移了梅树后便不曾平整过,走了一会儿,少年白嫩的小腿上溅满了糊烂的泥浆。
黄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到了!”蔚缌倏然立定,诧异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
太医赶前一步,指着一个小小的、非常不起眼的木桩道:“先帝去世后,陛下下令移林,所以我特地在这儿做了个记号。”
蔚缌感激地看他一眼,却又皱起眉,喃喃道:“坟头已被平了。。。。。。”
黄需点点头:“不错,本来这儿是有坟的,可后来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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