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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才好呢,一個小孩子在這半山腰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要是普通人肯定小命都沒了。」陳元用他的思維來理解。
可這話聽到石堅耳朵里就很驚詫了,他沒想到得了失憶症的小孫少爺居然能有如此見地,還真是又蠢又……可愛。
旁的不論,如今他竟能替一陌生小姑娘著想,著實可貴。
嗯,今晚的毒就免了。
回去的時候陳元才知道,那些箭是學院裡設置的機關,是為防止有學生偷逃特地設下的。
陳元覺得太喪心病狂,萬一真有學生被箭射死了,書院如何跟家裡人交代。
「凡來學院的學生,全都簽了生死狀的,死了,一律跟學院無關。」
陳元心頭無語,但眼下他關心的是:「我怎麼沒簽?」
「簽了。」
「什麼時候的事?」陳元吃驚,「我怎麼不記得?」
石堅:「你睡著的時候,相爺拿你的手摁的手印。」
陳元:「……」
穿過小樹林,就能看到學院的大概風貌了,四面高牆戒備森嚴,一路上山,路上好些之前掉落的弓箭,陳元停下來,彎腰去撿。
石堅不解:「撿這些廢箭做什麼?」
陳元玩笑:「這麼多箭,好些都完好無損,撿了二次倒賣豈不是小賺一筆?」
石堅:「……」
箭自然是沒撿了倒手二次販賣,回了書院,陳元就被杜老師叫去了,用現代話來說就是班主任。
這個班主任名叫杜修平,奇怪的是也是個腿腳不利索的人。
「出去玩夠了嗎?」杜修平擦著一把劍,聲音懶懶地問。
陳元低著頭:「學生知錯了。」
「抬頭看那邊。」杜修平下巴朝一處努了努,陳元順著看去,然後呆住了。
「全是你拿來賄賂學院其他人的,一分不少。」杜修平把劍放入鞘,「要不要數數?」
陳元再次呆住,趕忙搖頭:「學生真知錯了,還望老師放學生一馬,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只有深刻體會到錯誤所帶來的後果,才能長記性。」杜修平慢條斯理道:「你觸犯學院的鐵律,按理是要砍掉一雙手的,你若不捨得,砍掉雙腳也是可以的。」
我靠,這也太狠了吧。陳元皺了眉。
杜修平看看他,忽而一笑:「騙你玩的。」
陳元:「……」
「手腳是不用砍,犯了錯肯定是要受罰,就罰你寫個悔過書,再把院紀抄寫千遍,還有,這些錢全部充公。」
「充公?」陳元咕噥,這可是百萬吶。
「怎麼?不樂意?」杜修平挑高一側眉,側臉看他。
「哪能啊,這錢本就是孝敬書院的,充公學生沒意見,就是,」陳元頓了頓,帶著商量,「老師,院紀能不能少抄點?不如一百……」
「一萬遍。」杜修平無情打斷,「再說就十萬遍。」
陳元:「……」算你狠。
院律並不算厚,但千遍也是強人所難,還要寫悔改書,況且明日陳元還要早起訓練學習,抄不完是一定了,懲罰就懲罰,將他逐出更合他意,故而再抄了三遍後,陳元索性就抄了,躺在床上抖著腳發呆。
某個時刻,陳元看向房樑上的石堅:「石頭哥,我若是再作,書院會不會把我踢出去?」
石堅看著面前這個少年,清秀的俊顏,純良的笑容,但他深知這小狐狸不知心裡打什麼鬼主意呢,於是道:「你又想作什麼?」
「這兒不適合我,讀書習字還行,但習武練功騎馬射箭攀爬並不感興趣,做官我也不感興趣,我又不是不識字,讀書習字沒什麼意義,不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