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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依附羅家的,但凡是與羅家沾親帶故的,統統被查了個遍。
王氏的娘家也因&ldo;從往過密&rdo;被皇上重重責罰,不但罷免了幾個王姓子弟的官職,更是將王氏之父好一頓痛罵,剝去官服,罰跪太闕宮門前。
驚嚇交加,嚴寒相逼,老頭子幾乎沒把命送了,更可憐的是,抬回家後,家族的人就沒一個敢來探望他的。
家主的名號自然也沒了,曾經車水馬龍,冠蓋如雲的王家門前,已是門可羅雀,呈敗落之像。
自然有人&ldo;無意間&rdo;把消息透露給王氏。
王氏病了,病得很重,短短几日就病得奄奄一息,眼見是將死的人,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見見順王‐‐她從小養大的孩子。
萬碧允了。
順王雖不情意,也不敢抗旨,應付般的見了一面,話也沒說幾句。
反倒是王氏,枯瘦如柴的手緊緊拉著他的胳膊,不住摩挲他的臉龐,那眼神、那神情,宛如慈愛的母親和摯愛的兒子離別。
她身上充斥著一股子詭異的香味,讓順王想起躺在棺槨里的皇祖母,名貴的香料,腐爛的氣息。
一陣陣寒氣驀地順著脊梁骨往上竄,順王嚇出一身冷汗,匆匆忙忙逃也似地跑了個沒影兒。
王氏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冷笑。
這香還是她從沈樂之那裡得來的,一旦沾染,所到之處三日不散。
順王只怕搓掉層皮,這香味也下不去!
三天的功夫,足夠那人找上門來了。
眼見大勢已定,朱嗣炯心情異常暢快,竟破天荒下旨大行操辦,在太闕宮大擺宴請,與百官同樂,美名其曰&ldo;太平宴&rdo;。
是夜,但見一片漆黑,天上濃雲好似一張掙不開的黑幔,遮得星月不見,。
保和殿燈火通明,觥籌交錯,一百多桌珍饈從內殿一直擺到兩廂偏殿,上百官員,簪纓勛貴,齊聚一堂,喜慶非凡。
三更時分,寒風掃過殿前廣場上,呼一聲,捲起漫天雪粒子撲面而來。
坐在殿門口的低階官員被襲得一個個打寒噤,正琢磨著往殿內靠靠,忽見殿門嘎吱嘎吱慢慢合攏。
與此同時,數百軍士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持刀直衝內殿。
大殿內,十幾個太監拿著匕首利刃,團團圍住皇上。
便是喝醉的人此刻也醒了酒‐‐宮變!
朱嗣炯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將領,辨了半天才認出來,&ldo;汝南侯世子?&rdo;
鎮北侯的大女婿!
朱嗣炯絲毫不見恐慌,笑道,&ldo;不錯不錯,這些死士,想必都是羅家的私兵吧!朕一直沒找到這些私兵的下落,卻原來在你手裡。&rdo;
他愜意地向後一仰,嘆道,&ldo;朕本想放過你家,但這可是你自尋死路,怨不得朕!&rdo;
汝南侯世子鐵青著臉,冷喝道,&ldo;你借了羅二叔的勢力登上帝位,卻翻臉不認人,把羅家屠殺殆盡!更是費盡心機大興連坐之罪,因岳父之案被下詔獄的有多少官員!如此刻薄陰毒,天地不容,今夜我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這個暴君!&rdo;
他振臂高呼,&ldo;在座列位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有這個皇帝在,今日的鎮北侯,就是明日的你們!如今太闕宮已在我掌控之下,何去何從,你們且選對了!&rdo;
朱嗣炯環視一圈,對臣工說,&ldo;諸位愛卿,今日朕大禍臨頭,不忍眾卿喪命,你們盡可自去。&rdo;
呂秀才率先站起來,大聲說道,&ldo;士大夫答君恩當以身許國,豈能以禍福避趨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