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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字和回道:「不錯,這是我師父,也是咱們的掌柜。」
老者頭髮花白,瘦長臉,一雙眼睛略顯渾濁,聞言看了沈月華一眼,淡淡道:「姑娘家做這個的可不多,老夫奉勸一句,還是少碰為妙,女子陰氣本盛,再沾染逝者供奉,只怕會殃及子孫啊!」
這是拐著彎兒說她不能生嗎?
沈月華微微眯起了眼睛。
丁字和勃然大怒:「你怎麼說話的?女的怎麼就不能做了?我師父……」
沈月華打斷他:「別理會他們,說人是非者,死了小心被拔舌。」
老者臉色一沉。
沒想到沈月華說起話來那麼毒辣!
「你是不敢理會咱們。」又有人陰陽怪氣道,「我說生意怎麼來的,看你這樣貌也就知道了,那華藏寺的花和尚看來得了不少好處啊,嘖嘖,也怪不得要和離了,哪家男人受得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娘子。」
這話簡直是不堪入耳。
「你這混蛋,找死啊!」丁字和揮起拳頭就要去打。
沈月華喝道;「別去,他們幾個人呢,你打得過?」
「可是……」丁字和咽不下這口氣。
「真要打了,只怕會被人趕走,你若走了,就只剩我一個人,你要讓我一個人面對他們這麼多人?」沈月華道。
丁字和只得放下拳頭。
沈月華目光掠過這些人,問老者:「敢問你是哪家紙紮鋪的?」
「周記。」
「你呢?」沈月華又問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人。
那人道:「你想怎樣?」
「你不敢說?」沈月華嘲諷的問。
「老子是王記的!有什麼不敢,還怕你一個女流?」
沈月華笑了笑,虧得那次雷管事要辦他表舅的事,她還推薦過王記。
原來這鋪子裡的人素質那麼低,這次總算領教了。
她側過頭,再不看他們一眼。
那些人卻照舊說著難聽的話。
可沈月華仿佛一句都沒聽進去。
「師父,要不咱們走?」丁字和受不了。
沈月華道:「他們就想咱們逃走呢,這樣就不用跟他們爭生意了。你記好,對於這種人,唯有贏得生意,才是對他們真正的打擊。」
丁字和想了下,重重點了點頭:「徒兒一會兒一定跟師父好好做,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她道了聲好。
不一會兒,管事就來了。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廝,那小廝手裡牽著一條黑白雙色的大狗。
院子裡的人都緊張起來。
管事朗聲道:「這條狗是老爺生前最喜歡的狗,你們照它的樣子做出來,哪個做得好,這次紙紮供奉就交給哪一家,最好在半個時辰內完成,咱們府大管家還要過目一下的。」
牲畜向來也是常用到的紙紮用品,可今日作為一項考試,卻是令人出乎意料。
可又覺得很絕。
世間,往往簡單的反而最難描繪。
這樣一隻狗,在沈月華看來,極是普通不過,要想做的出彩,很不容易。
丁字和有些氣餒。
他覺得他的特長這次將要派不上用場了。
「字和,快動手吧,不要誤了時辰。」沈月華催促。
丁字和連忙把竹子拿出來,照著狗的大小剪出合適的長度。
沈月華開始調配顏色。
這條狗身上的顏色大概看來只有兩種,黑色跟白色。
不過,她上去細細瞅了一下,發現這狗的眼珠子是暗褐色的,便又調了一種。
丁字和也不時的去觀察那條狗,甚至連耳朵的模樣都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