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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在他耳邊低喚道,「先生,您還好嗎?」
「」
仿佛雙耳失聰,男人的目光只聚到了手裡這張死亡報告上。
他往後倒退了兩步,像是站立不穩。
旁邊的醫生攙扶住了他。
這一天,於他而言只剩了噩夢。
之後,江崇州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人也消瘦下去了一圈。
他總是精神恍惚的不願接受單末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了。
分明不久前,他才和單末去過遊樂場,那時單末也該是接納了他的
江銘文見他這副模樣,也沒有在他面前多提別的話,還把江璨接回了老宅住,江崇州回到家裡,才發現屋子裡空蕩蕩的,他回到了自己和單末的臥室里,裡面依舊是他離開時的模樣。
他突然慌了,四處尋找,沒有看見他想見的人,卻是找到了被單末上了鎖的抽屜里,放著一條深灰色的圍巾,單末為江璨準備的全部都放在了柜子里,那圍巾,又是送給誰的呢?
他將疊放整齊的圍巾展開看,大小都很適合他。
這是單末送給他的。
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裡淌了出來,在一個星期後,男人跪在地上終於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他手裡握著這條單末還未親手送給他的圍巾,腦海里想到了很久以前,單末問他喜歡什麼顏色,他隨口說了一個灰色,卻被單末牢記於心。
只是往後餘生,他都永久的失去了自己最深愛的人。
作者有話說
謝謝寶寶們一直的陪伴,大家都珍惜當下吧
晚安
單末視角
我以為自己的人生從出生起,就已經結束了。
直到那天我看見了突然推門而入的他,因為害怕,我下意識的朝他呼救,我以為他會同別人那樣冷眼旁觀的離開,我深知,自己的身份有多麼卑賤。
從記事起,我就被視為一個多餘的人,身邊總是充斥著各種言語上的侮辱和肉體上的踐踏,她生下了我,卻極少管我,有時候喝醉了酒,就會在我耳邊絮絮叨叨的抱怨,若是心情不好,便會拿起放在角落裡的細藤條,我仍舊清楚的記得第一個煙疤被燙在手臂上的時候,我疼得快要哭了,又害怕的將淚水給憋了回去。
她將我生下來,可我卻沒有家人。
後來,我習慣了這種見不到陽光的日子,我的願望只是能好好活著,我害怕死亡……這或許是人的本能。
那天,我等到了自己的救贖。
我從未遇見過待我這麼溫柔的人,他說要給我一個家。
他給我添置了許多新衣裳,讓我住進了溫暖乾淨的屋子裡,他還說要送我去學校念書,要我從今往後當一個普通人。
那段時間,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被太陽和煦的光芒覆蓋了每一寸,好似我的過去,已經與我再無牽連了。
只要看見他,我便知道無人會過來欺辱我了。
我從未遇見過待我這麼好的人,我甚至幻想過……能與他一輩子,這樣相安無事的生活下去。
有一日我從試衣間裡出來,他說,我去學校以後該很討女生喜歡,那一刻我竟在想,他也會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喜歡這兩個字會是哪種感覺。
但我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他。
只是臆想出來的泡沫,遲早有一天會被人打碎。
他仿佛變了個人一般,他對我說過,不會讓人再來欺辱我,後來卻是他親手將我傷得體無完膚。
我捨不得過去的他。
我時常在想,我是不是做了一場噩夢,只要醒過來了,他依舊會待我溫言軟語。
那用嫌惡眼神看著我的人,不該是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