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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忽而把臉瞥開，睜眼看著蹲在身旁的他，開口說：&ldo;顧生，我有點累了，讓我睡一覺好嗎?&rdo;

顧生又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垂下眼睫稱：&ldo;好，我幫你擦乾。&rdo;

夏河聽後站起身，任他用浴巾從自己後背，擦到胸前，然後緩緩往下。

他走出浴室，倒在那張鬆軟的大床上，像躺在棉花，聞著淡淡雛菊的香味，閉上睏倦的雙眼。

沒一會兒，顧生也走了出來，見他躺著一動不動，便輕手輕腳挪上床，翻開被子蓋他身上，與他挨在一塊。伸手摟著他，問道：&ldo;我想和你一塊睡會兒。&rdo;

&ldo;嗯。&rdo;

夏河輕應一聲。

&ldo;我能抱著你嗎?&rdo;

&ldo;嗯。&rdo;

夏河索性翻個身，與顧生面對面，將臉埋進他胸前，然後安詳的睡去。

一覺醒來，天色已經暗了。房外傳來敲門聲，是做飯的阿姨在喊：&ldo;顧生啊，帶你同學出來吃飯了。&rdo;

顧生先睜開眼，湊過去嗅了嗅夏河的頭髮，然後在他額頭親了一下，說：&ldo;快醒醒，起來吃飯了。&rdo;

夏河翻了個身醒來，眼睫有些發紅，臉色平靜。醒了醒神後，坐起身，盯著窗外問了句：&ldo;什麼時候了?&rdo;

顧生從床頭摸出手錶：&ldo;晚上六點多。&rdo;

&ldo;借我打個電話。&rdo;

聽他這麼說，顧生沒問打給誰，怕又惹起幾個小時前因那通電話而搞僵的場面。他拿過手機遞給夏河，夏河在上面飛快按了個號碼，等了一會兒，對電話那頭說：&ldo;爸，我今晚不回去了，在顧生家&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嗯。&rdo;

電話掛斷。

他把手機還給對方，想要翻身起床。

顧生好奇問：&ldo;你爸說什麼了?&rdo;

夏河揉了揉眼睛，稱;&ldo;沒說什麼，讓我多跟你說說話。&rdo;

顧生聽後笑道：你真應該跟我多聊聊&ldo;。&rdo;

夏河也笑了一下，什麼都沒說，起身穿好衣服，走進浴室洗了把臉。

望著鏡子裡那個眼睛發紅的自己，忽而感到有些陌生。

吃過晚飯，窗外已是漆黑一片，沒有星星，起了霧。

顧生站在陽台上抽菸，手指伸出去撣菸灰。夏河踱步到他身旁，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ldo;再給我一根吧，這次我總能學會。&rdo;

顧生依然感到訝異，不明白他為何忽而對抽菸這事如此執著。便道：&ldo;你怎麼，忽然想學抽菸了?抽菸對身體不好明白麼?!&rdo;

&ldo;你不是也抽嗎?&rdo;

&ldo;所以我才知道對身體不好啊。&rdo;

&ldo;那你現在就能感覺到肺不舒服麼?&rdo;

顧生說：&ldo;那倒沒有，聽說都是四五十歲才有預感，我現在才十八，早著呢。&rdo;

見夏河垂下臉，他又轉念稱：&ldo;不過我給你一根也可以，但以後不許自己買煙，我讓你抽，你才能抽，好嗎?&rdo;

夏河輕嗤一聲，覺得沒意思，&ldo;你可真幼稚!&rdo;

&ldo;你才幼稚呢。&rdo;顧生說：&ldo;我身上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