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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善的两人道,当即便又有两个大兵冲上来,将那二人双手反翦拖了下去,那矮个的心有不服刚大喊两句,竟叫大兵一掌劈下直接给砍晕了过去,扛了出去。这下子屋中那几个有异动的也吓得面色惨白,缩着身子再不敢动作。
孙熙祥全然没料到沈峰会直接动手,他虽有准备,但他只在言语上做了准备,想着只要慧安来,用孝道和规矩便能将她压住,沈峰到底身份上有些不明不白,岂能越过他去。他那都是书生想法,那里能料到沈峰这个武夫跟本就是个不讲理的主儿,上来就全武装的干了起来。
孙熙祥这下没有办法了啊,而且他自己也被那几个凶神恶煞,满脸刀疤的大兵给吓了个够呛,耳听外面传来惨叫声,他气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能瞧向慧安,大喝道:“孽障啊!你给为父跪下,你还知道不知道孝字怎么写?!”
谁知慧安闻言却迈步上前福了福身,轻飘飘的道:“父亲教诲,孝道女儿自是知晓的,女儿此来为的便也是这个孝字。一来,女儿要对过世的祖父和母亲尽孝。这些家业是沈家两辈子人积攒下来的,女儿自是要接手过来好好打理,才不违孝道。再来,这些年父亲劳苦功高,为女儿操持这些产业,女儿也是心疼父亲,父亲还请注意身体,且歇着吧,如今女儿已经大了,这些事情还是由女儿自己打点吧,万不敢再叫父亲为我沈家如此辛苦,不然待来日父亲娶了新妇,继母岂不是要怪责女儿不懂体恤父亲?”
孙熙祥万没想到慧安会公然反抗自己,前些时日在西跨院自己拿孝道二字压她尤且还要装晕来避其锋芒,如今竟敢如是!孙熙祥从未想到慧安竟敢对自己如此态度,她竟然连装都不再装了,而他发现此时的自己竟对慧安完全没有任何办法。慧安已然已和自己彻底撕破了脸,若然他拿孝道来压她,他一点都不怀疑这个女儿会将自己不慈谋夺家产的事情宣扬出去。连带着外男闯父亲书房这样的事她都能做的出来,那她还会顾念侯府的脸面吗,如今还有什么她不敢做的而如今她有沈峰撑腰,除了孝道,他还有什么能拿来拿捏这个女儿!孙熙祥发现他竟完全不能将慧安和沈峰怎么样,打也打不过,口水战他想玩弄但人家完全就没接招的意思。他气的险些吐血,瞪着眼前面色平静,神情恭敬的慧安,胡须不停地浮动,额头青筋不住暴跳。
慧安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和讥诮,却突然道:“二哥哥,我瞧着父亲是累了,还劳烦二哥哥帮个忙,她言罢,沈童应了一声,上前便拽住了孙熙祥的胳膊,笑嘻嘻地道:“姑父快请吧,瞧瞧,这脸色都不对了。都是操心太过给闹的,依侄子看,安娘如今也大了,该放手时也得叫妹妹磨练一二,毕竟这凤阳侯府以后还得靠妹妹,这太宠着她却是要害了她的,姑父也不想叫外人说您教女无方吧。”
他说话声音极大也极快,孙熙祥刚张口欲言那话便被他抑扬顿挫的又一句给打断,他那劲儿哪里拧得过沈童,竟是生生一句话没能说出来被沈童连拖带拉地给带了出去。代安娘送父亲回房休息!”
待孙熙祥气急败坏的吼声一点点远去,慧安这才和沈峰一左一右地在上位的两把太师椅上落座。沈峰端坐着闭上眼睛养着神儿却不言语,慧安倒是睁着眼,只她自顾自的吃着茶,却也不吭声。不时还轻叩两下扶椅,那指节扣在红木椅上发出沉沉的声音每声都似响在众人的心上。
慧安冷眼瞧着这些人,见他们个个满脸大汗,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的,不由眸带讥讽,却依旧什么都不说,只用一双锐利的眼睛一遍遍的扫视着他们,待方嬷嬷给地续了三道茶,慧安这才放下茶盏,道:“说起来这是第一次见大家,怎么这侯府的规矩变了吗?方嬷嬷,如今侯府的下人见了主子都不行礼的吗?”
众人听慧安说话个个面上松了—口气,但听闻她开口便是这么一句,松下来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