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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電視把台調到央視春晚然後全家該幹嘛幹嘛就是不坐下看電視難道不是舉國上下約定成俗的事情麼？

&ldo;從爺爺那邊回來了，那裡人多，有點吵。&rdo;

&ldo;所以現在只有你自己在家？&rdo;

看到屏幕里的作品十八點點頭，余真小同學有點小不厚道地感覺心裡平衡了。

&ldo;你小爸參演了今年春晚，&rdo;莫斯點了幾下滑鼠，調出春晚節目單，截圖給小孩兒看，&ldo;這個。&rdo;

沒成想小孩兒一臉理所當然：&ldo;我知道啊，不然也不至於丟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過沒有餃子沒有年糕沒有麵條沒有湯圓毛線都沒有的新年。&rdo;

說到後面，語氣很幽怨，表情略委屈。

&ldo;……&rdo;一個人？

&ldo;還好貝爾納老師比較好說話，看在今天是中國年的份兒上不用去上課，但是他布置了一份作業，要求作一首完整的曲子，主題是&l;每逢佳節倍思親&r;，也不知道是他開始研究中國古詩詞了還是狄諾老師教的……&rdo;余真打開話匣子，槽點不斷，&ldo;這首詩明明是用來寫重陽節的，而且連餃子年糕麵條湯圓都沒有怎麼能算&l;佳節&r;，頂多就是一周末，我覺得這時候讓我寫一首《沒有餃子年糕麵條湯圓的周末不是好除夕》比較應景。&rdo;

&ldo;……&rdo;

&ldo;不過機智的我剛剛已經完成了，所以才能來騷擾你。&rdo;

屏幕上眉眼彎彎的小孩兒露出一口小銀牙，很可愛。

莫斯笑笑：&ldo;嗯，歡迎。&rdo;

作品十八低沉的笑聲毒性太大，聽得余真感覺自己耳朵都要燒起來。

於是突然不知道該繼續往下接話，乾脆另起話題：&ldo;你的參賽作品怎麼樣？完成了沒？&rdo;

&ldo;已經修了兩稿，第三稿今天下午傳到王老師郵箱了，在等回復。&rdo;

&ldo;完成了的話可以給我看嗎？&rdo;

&ldo;好。&rdo;

沉默。

&ldo;還有兩分鐘零點，&rdo;這次打破沉默的是莫斯，&ldo;要一起數秒麼？&rdo;

余真看著屏幕右下角顯示的時間眨眨眼，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去年的事還沒結束呢！

&ldo;那個，在這之前我們先來解決一下歷史遺留問題。&rdo;余真清清嗓子，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ldo;上次你說的話是真的？&rdo;

莫斯愣了一下，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聽耳機里傳來小孩兒的聲音，跟以前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不知是出於激動還是害怕，竟然隱隱有些抖。

&ldo;小爸一直教育我不能禍害直男。我的確是同性戀，你是麼？&rdo;

倘若這是一場戰鬥，那麼隔著千山萬水、隔著網絡、隔著屏幕，勇氣遠比正面交鋒要來得多些。

余真忘不了以前跟邱蔚然在海邊剖白的那一幕，自然也不會再繼續天真地認為能跟自己在一起吃飯睡覺打豆豆的小夥伴就一定跟自己一樣喜歡同性。

‐‐如果說這也是成長，那麼邱蔚然的確是給自己上了一堂常識課。

等了一會兒，見作品十八沒有反應，余真咬咬嘴唇，又說：&ldo;是的話我就喜歡你，不是的話我就只把你那些話當作玩笑。我覺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