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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從映裝著氣勢很足的樣子,心裡實則很沒有底。
「你自己問問這個bi/ao子,」男生嘴裡不乾不淨,「她收了我多少錢的東西,嗯?轉身就跟別人勾搭到一起……」
他逼近了一步,伸手把駱從映的頭狠狠撥了一把:「你,你算哪根蔥啊?操,讓開,還藉手機找朋友,你的不……啊——!」
他的手忽然被一把握住,下一刻直接被來者折到了背後,以極其不正常的角度。
對方下手的力度又准又快,同時用手摁下他的後腦勺,拉近了一點,猛然一個膝擊頂了上去!
來者背後仿佛長了眼睛,撤後了一步,把接下來的三個人湊到一塊揍了一頓。
駱從映和吳夕晏看傻了。
這女的神色淡淡,扎一個低馬尾,打完了還把放到地上的菜重新拎起來:「動女人,要不要臉啊你。就這麼點戰鬥力,還不夠那小子塞牙縫的。滾吧。」
說完對著駱從映溫柔笑了笑:「我離的比較近,他就讓我先過來了。他隨後就到。」
駱從映點了點頭道謝:「噢噢,好的……老師,那個上次對不起,後來沒去……」
「哎,這算什麼,我也是給人代課,放寬心,他說你們學習任務重,我想也是。」上次遇到的武館老師笑了笑,「走了。」
並且走的時候,把吳夕晏也順手拉走了,說什麼「這邊大路安全」……徒留一個無端被扯進事端的人一臉懵逼。
她沒去想,事情都解決了,為什麼還要隨後就到。
也沒有想,為什麼要在幽幽昏黃路燈下等著誰。
陰影微微罩起她的時候,駱從映立馬反應過來,彈簧一般站了起來:「那個,我沒想等你,就是想跟你說聲今天的事……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我爸跟我說有這麼個選擇,高中已經走了這樣的路,大學我是絕對不會的。無論考上什麼樣的學校……都想要靠我自己,我,我讀起來也踏實一點。」
最近成績又陷入瓶頸,文科班人才濟濟,英語和語文的絕對優勢也不在了,想起駱成傑說的「女兒你儘管考,還有爸爸給你做後盾呢」,她一時腦抽跟慕欽提了,語氣有些頹喪,慕欽本來在打籃球,中場休息的時候聽完,後半場沒開始就黑著臉走了,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吼了她一句——滾蛋,別跟著老子!
慕欽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很長,他聲線在寥寥黑夜裡顯得微沉而靜,只說了三個字:「受傷了?」
她站在他面前,仰著頭,微微驚訝地看著慕欽。
他大概是剛睡醒,有些懶然的樣子,寬肩長腿撐著深色運動服,邋遢的很好看。
駱從映便微微別過了眼睛。
接著視野就一片漆黑。
她聽見那個聲音隨風進了耳朵:「死不了就行。」
然後披著衣服,在寂靜冷清的街道和他並行了許久。
兩個人都很安靜,他插著兜,偶爾看一眼夜空,駱從映要過好一會兒,蓄滿勇氣才會抬頭瞟他短暫一眼。
如白駒過隙,他支棱著的黑髮,瀟灑走路的樣子,始終牢牢盤踞在記憶的某個角落。
然後呢?
也不是每個故事都會有結局的。
哪有那麼多然後。
他從那抓不住一晃而過畫面的夢境裡驚醒。
猛地坐起。
身邊馬上有人圍了上來,聞得到刺鼻的消毒水氣味,手邊的一切都是純白色的,慕欽很快意識到這是醫院。
「我怎麼了?」
待醫生護士出去,經紀人把眼鏡摘掉,疲累的揉了揉眼睛,無奈:「怎麼會有你這種人,自己的身體沒點感覺嗎?」
過於疲勞加高燒,在某條拍到一半的時候,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