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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邊道:「誰讓你做這些的?」
駱從映早都料到了,也就沒什麼意外,飛快地笑了笑:「我知道沒什麼資格。就是……老師說你每年這個時候都不會來學校,我多了句嘴……想著你會不會在家,要是在的話……」
「要這些有什麼用?又不是搞祭祀。我們家早都不弄這套了。」
慕欽冷冷道。
駱從映抬眼望著他,很專注並且有些疑惑:「你真的可以嗎?」
要尊重家裡的新成員。
八年前他和慕敘就自覺的不再於忌日做什麼事了。
除了清明回外婆家。
她看不清慕欽的表情,總覺得這次他媽一定大錯特錯了。
剛要說什麼,就聽見慕欽微沉的聲線:「為什麼?」
院裡有不知名花的香氣,裊裊散散的落在清冷空氣里,夜涼得沁人。
駱從映沉默了幾秒。
「你知道我最討厭的一句話是什麼嗎?全篇里。」
「奚惆悵而獨悲。」
她定定看著腳尖。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讓人難過的狀態。總覺得因為獨悲,不僅見不得晨光熹微,也見不得太過圓滿的聚和……歸。」
駱從映輕咳一聲:「吧?走,走了。」
她沒得到任何回應,自覺的開門準備走人,下一刻聽到空中傳來一句。
「你真是個傻逼。」
駱從映抿了抿唇。沒有回頭。
就算她知道此刻回頭可能會看到她從來沒見過的慕欽,她也不會回頭。
那是無需解釋自在永在的思念。
沒人能觸碰。
可她為什麼會有衝動,覺得讓天上的那個阿姨看到,自己這個被他幫助過的人,也很感謝她,生出一個,嗯,數學那麼好的兒子。
慕欽順手拿起她放在台子上的一個蘋果,啃了一口,汁水甜的溢了滿口。
踢了腳下的石子,他把台子上的東西攏到懷裡,從側門進了家裡:「擦,這都什麼玩意兒……」
話是這麼說,每個都擺到了自己房間。看著位置不對。換了下,然後笑了笑:「雖然是個衰貨拿的,你也將就著吃吧。」
第二天,駱從映寫著化學,偷看了眼喝冰水的人:「你都吃……」
「扔了。」
慕欽神色自若。
「……哦。」
駱從映鼓了鼓腮幫子,重新把心思集中到氫氦鋰鈹硼可她一個也不懂的科目上。
門外冬日的陽光漸漸鑽出雲層,暈出的天光溫柔如初。
駱從映是半夜一點接到一個相組員電話的,對方似乎是失戀了,在電話那頭哭得悲傷且天崩欲裂的架勢,接著酒吧的工作人員無奈告訴她:「您朋友醉了。」
剛睡半小時的她從床上爬起來直奔目的地,把人架出了酒吧:「小余,你再怎麼也不能喝這麼多吧太危險了呀……」
「還有,這地方超貴的,你傷財又傷心,值得嗎?」
駱從映數落著,扶著小余在垃圾桶旁吐。
猝不及防的下一刻,前日落雨積的水濺了她一身……因為這少有車過的巷口飛速駛過一輛黑色轎車。
駱從映反應迅速的把人擋了一把,路邊泥水全飛濺起來落在她背肩上。
「什麼鬼…」
她嘆了聲,低頭看了眼衣服。
疾馳而過的車上,也正發生著另一樁不幸。
前座的一個新助理joe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反問道:「為……為什麼?是我做的不夠好嗎?」
「我可以改的……」
「joe。」
經紀人出聲截住對方急切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