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戰場紀律(第2/4 页)
叉和李四猙獰的面容,楊廷麟毫不懷疑只要一轉身鐵叉立刻就會把自己也刺個對穿。雙重壓制下,文官楊廷麟臉色蠟黃:「潮河千戶臨陣退縮,已斬。如今我為千戶指揮使
……不,我委任張四……還是李四為千戶指揮使……」
巨大的驚恐之下,楊廷麟早記不清楚李四姓啥了。
這些敗兵勉強有了一絲士氣,正是可鼓而不可泄的關鍵時候,李四一把摘下死鬼千戶身上的繡春刀:「你們能跑的過滿洲披甲兵的戰馬麼?想活的跟我來……」
「京營火器兵彈指間即可來援,」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李四創造出來的謊言,同時以數十張小梢張弓指著,老路擺開督戰的架勢,又有楊廷麟一再允諾的賞格,敗兵終於和蒙八旗開始試探性的接戰。
蒙八旗兵丁和潮河明軍之間的戰鬥聲勢鬧的很大,甚至可以用殺聲震天來形容。但真實的情況遠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激烈。
一個主要的原因的就是李四並沒有利用這些人和蒙古人死拼,而是稍一接觸立刻後退。朵顏部的蒙古兵大多出自尋常牧民家中,過來大搶也是抱著有便宜就上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打算和明軍拼命。
戰場的局面總的來說就是進一退二,蒙古兵丁始終占據主動優勢,雙方死傷極微。唯一比較明顯的變化的滿蒙聯軍被逐漸的拉開。
接連幾次之後,潮河敗兵已經完全領會了李四的意圖。
事情是明白著的,那些戰鬥力相當不錯的民團根本就不在此地,就是傻子也知道那是埋伏下的奇兵。
明軍雖一直在退卻,總算井然有序沒有潰敗,李四和路丙寅終於鬆口氣。
「是時候了,快退。」李四猛然大叫,率眾人脫離接觸側入拐道。
這些敗軍征戰的本領稀鬆平常,要說跑路個個是行家裡手,撤退的速度讓所有目瞪口呆。
一直和明軍打打停停的蒙古人想不到糾纏不休的敵人頃刻間就撤,而去跑的如此乾脆。出於本能的認為其中有詐,謹慎小心的緩緩上前拐入側道。
側道拐角處樹椏石塊堆砌,生生壘起一道寬約五三丈的簡陋胸牆。層層疊疊的樹杈之間懸掛著百十具屍體,在這個蚊蟲孳生的季節,無數蠅蟲覆蓋在屍體上洶湧著,見者無不毛骨悚然。
是朵顏部的前鋒!
誰也想不到百十名的蒙古健卒被人斬殺然後暴屍於此!
「咻」
魚尾箭正中一發呆的朵顏兵士頸嗓,那兵士被箭矢巨大的慣性一帶,卻沒有栽倒,雙手胡亂握住插進脖子的箭尾,似乎想要大叫,奈何鮮血洶湧倒灌,再也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聲調,喉嚨里血沫子不住湧出,掙扎幾下俯面而倒。
一瞬間。
由血肉和木石倉促搭建起來的矮牆後現出整列弓手,手中小梢張弓早就拽的滿滿……
無數飛矢撲面,視線中到處都是迎面而來的箭雨……
「有埋伏!」
百餘弓箭攢射,登時就有幾十人倒地。忽遇伏兵的蒙八旗根本就來不及想什麼,只是變聲變調的大叫著,掉頭就往回跑。
「原來伏兵在這裡。」從一開始,葉克舒就知道這是明人玩弄的誘敵深入之計,所以刻意的把手中最精銳的滿洲披甲兵押後,同時極力的尋找對方的伏兵。
和想像中的一樣,明人的戰鬥力依舊的一塌糊塗,即便是用盡心機的布下埋伏,最多不過是造成幾十人的傷亡而已。
可見其兵力之虛。
「可笑的計謀,不過如此。」葉克舒伸手放下面甲,一揚手中赤頭刀,迎風而吼:「甲兵迂迴包抄,戰……」
一直在積蓄馬力的滿洲披甲戰兵立刻風一般的斜斜潑出,馬蹄急促敲打地面,如驟雨似悶雷般仰衝上土坡,然後從兩側順地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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