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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森俯下身在他的嘴巴上輕輕地親了親,然後自己也掀開被子在他身旁躺下了,恍如隔世一樣,沈之森知道,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舒襄被他洗得香噴噴,沈之森一向很樂衷於給舒襄洗澡,小時候舒襄家裡不能洗澡,沈之森也不讓他去澡堂,總是自己幫他洗,洗得香香的就可以摟著他在鋪著涼蓆的大床上睡覺。
沈之森想,他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把舒襄當成了一個漂亮的,會說話的,偶爾有小脾氣的大號人偶娃娃,擺弄他總是很有意思,比養一隻小貓小狗要有趣得多。
沈之森翻身把舒襄摟進懷裡,都說是舒襄著了他的道,也不知道是誰著了誰的道,小貓小狗可沒有舒襄這駭人而又離經叛道的主意。
次日,舒襄是被尿給憋醒的。
腦子裡像被針扎一樣的刺痛,這是宿醉之後的通病,舒襄早已經習以為常,對於這個陌生的環境舒襄也不覺得詫異,估計是李青松懶得送他,就近把他丟在哪個酒店了。
他打算打個電話把李青松罵上一頓,可是剛抬起胳膊又發現胳膊也像被拆卸過一般的酸脹,然後他很快就意識到了更加嚴重的——他好像沒穿衣服。
李青松不可能把他丟進酒店還把他扒到精光,甚至連個小褲衩都不給他留,李青松沒有這個癖好。舒襄的腦子嗡嗡作響,他試著收縮了一下身後的某個地方,然後心臟就「噗通」一聲地墜到了底,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很明顯,他被人給幹了。
舒襄「操」了一聲,尿也不想尿了,雖然石蔚是說過他酒後特別愛發,可他想他應該也不至於騷到和人酒後亂性的程度。
昨天聚的那些都是從小認識的老朋友,見了沈之森,有點想要逃避,然後就一直不停地喝酒……舒襄呆滯著坐在床上想了又想,他的記憶最終停留在他喝多了,李青松過來扶他,他好像是被扶到了沈之森身旁,沈之森的那副淡定嘴臉令他很是厭惡,他很想把他給掐死……然後,就什麼都記不得了。
舒襄越來越緊張,呼之欲出的真相幾乎要令他乾嘔,一旦提起沈之森,這個名字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了,可是又怎麼可能是他呢,舒襄寧願相信是李青松臨時起意把他給辦了。
臥室里的布局也看不出絲毫破綻,如同酒店一般的一塵不染,唯獨是床頭柜上放了只菸灰缸,再仔細一看,舒襄身邊也有一套疊得整整齊齊的睡衣。
剛想伸出手指去碰,臥室的門卻突然開了,舒襄急忙又把手縮了回去,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層冷汗,站在門口的不是沈之森又是誰。
這裡不是什麼狗屁賓館,舒襄很快認清了現實,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和沈之森,確實是睡了。
沈之森的手中端了杯熱牛奶,每走近一步,舒襄心裡的抗拒就更甚一步。沈之森身上穿著條紋的睡衣,這裡很明顯應該是他家或者是常住的地方,舒襄看他神色如常,把牛奶遞到了舒襄身前,「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舒襄伸手去擋,不由自主就用的力氣大了一些,杯子被他掀翻在床下,在大理石瓷磚上裂了一地。
臥室的門再度被打開,這次是一個年齡略長的女人,舒襄還裸著,他的被子只堪堪圍在腰間,他只能趕緊把被子往上身拉。
應該是保姆,因為沈之森快步過去關了門,並且對那女人說他自己來打掃就好,還讓舒襄不要慌張,告訴舒襄這個李姐人很好。
舒襄沒有興趣去認識他家裡的什麼姐,卻也感慨有錢之後人總會變,如果他沒記錯,幾年之前,沈之森崇尚的還是簡樸和事事親力親為。
他看不到自己的衣服,估計是被沈之森拿去洗了,於是他便抓起手邊的睡衣胡亂往自己身上套,他只想趕緊離開這裡,算他慫了,就當成酒後亂性就好,沒有記憶,也不想追究,甚至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