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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千古,江流千古。
他记得,这一联之后,剩下的人就只剩下昭容和一个白衣书生。
他抬头望了望头顶屏风罅隙间随风飞舞的黄色纱帐,纱帐后面,藏着一双年青的茶色眼珠。他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藏在那个地方,看着满朝才子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而洋洋得意。
他顺着少年的目光往下看,果然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立在大厅的最角落,那抹娇小的身段,虽然穿着一身的男装,身边配了个书童,还是掩藏不了一身的脂粉气,更何况,她身边女扮男装那个书童,自己正好识得,那是寒尚书的千金寒冰。
那个寒冰虽然一向性子冷淡,看似不争名不争利,其实最要强,他和她认识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她真正服过谁,更何况还女扮男装给人作书童,于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想要挪脚走过去,把那人看清楚,奈何却动弹不得,他失声的笑了笑,这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隔得太远,自己无法看见,可还是清楚的记得,那人的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当时的自己拿到那人作的下联时,都不由得拍手称好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竟有如此才华……只可惜……看不清那人的脸……就不知道那人是否也是貌如文采……
一颗心不由得情窦初开的跳跃着……
烟锁池塘柳——这是自己出的压轴的上联。
“楼主果然好文采,莫才甘拜下风!”说完,那个除了昭容唯一进局的叫做莫才的白衣男人拱了拱手,潇洒的离去了,于是偌大的厅堂,就只剩下昭容一个人了。
烟锁池塘柳,这上联,虽为五个字,看似简单,字字镶嵌五行——金木水火土为偏旁,且意境巧妙,真要对起来,实则困难百倍。光是要配合偏旁的“金木水火土”已经十分困难,更别论还要在格律、意境上与之相契合。
他知道,自己出的这个上联,并非一般,甚至可以堪称千古绝句,能一见断定者必是高才,所以后来他再次找到了那个叫莫才的,并收了他。
莫才走之后,昭容皱着眉在桌旁坐了一阵,数次提笔又数次放下,最后终究还是提笔写了些字。见她松开了手中的笔,店小二迎了上来,以为她写出了下联,正要取来交给自己的主子,刚走上来,便见昭容朝他摇了摇头,然后自己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走之前还朝着屏风幽幽的看了一眼。
那回眸幽怨中又带着一抹冷淡赧然的眼神令一向视女人如无物的靳回翔终于沦陷了。他猛的站起来,欲追出去,却又觉得不妥,反复数次之后,昭容已经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正待他懊恼不已时,他的师傅,尹望江手中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他认得那笔迹,正是那二十七号,复姓纳兰的那个女子。
他现在无比庆幸,当初做的那个规定——答题的人必须留下桌上的编号和姓氏。
他狐疑的接过尹望江递过来的纸,十分娟细秀气的字体,上面只有五个字——灯深村寺钟。不仅配合了五行,而且十分工整、意境巧妙、平仄押韵。
他猛地抬起了头,“师傅……?”他茫然的叫着尹望江,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是心跳得太快,快到他似乎听到了打鼓的声音,那么响,那么响,好像有什么要从这个地方破体而出……
他捂着胸口看着尹望江,“师傅,她是……”
尹望江好笑的看着自己这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徒弟突然间绯红的脸,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铜制的小牌。“这是我刚才在她坐的地方捡到的。”
银铃形状小孩拳头大小的铜牌,四周缀着细小的铃铛,一上一下的两个面上分别刻了两个字。
“昭容?”靳回翔盯着铜牌中间的“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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