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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稀罕?陶雲蔚默默翻了個白眼。
只聽他又問道:「你想不想知道人家為何偏偏要找你?」
「為何?」她自然是有一百個莫名其妙和冤枉。什麼樓起部,這一聽就是個官名,她幾時有資格、有場合得罪到這樣的人了?就算是果真因為陸玄才遭了這池魚之災,可她與他也不過就是一起喝了盞茶,就這麼點事,值得下這般狠毒的手?況且她倒了霉,人家陸小國舅也不會因此遭一點罪啊!
那樓起部莫不是腦袋有坑?
卻聽陸玄說道:「樓氏有一女,在宮中為妃,最得聖寵,那位樓起部便是她名義上的親阿弟。而當日與你們對簿公堂的霍氏身後,站的便是樓家。」
短短兩句話,猶如艷陽天裡一道驚雷,直直劈在了陶雲蔚的頭。
「所以……他是惱恨我們家壞了他的事,他又拿你們這些人無可奈何,便來找我出氣?」陶雲蔚覺得自己竟出奇地冷靜,就好像這是一個理當被她接受的現實,「那他們稱呼這人小國舅,其實也是比著你來的。難怪方才你們嘲他是贗品。」
樓起部也被稱為小國舅,足可見他那位阿姐的受寵程度和樓家的高調與張狂,但這種稱呼再如何也不好當著正牌兒的在明面上叫,所以暗戳戳地噁心一下陸家可以,但當陸玄真的站在那裡時,樓起部也就只能是樓起部了。
「如此說來,我這條池魚倒也不算冤枉。」陶雲蔚說著,淡淡笑了一笑。
陸玄垂眸看著她半低的頭,半晌,緩聲說道:「莫怕,今日之事過後,他不敢再隨意動你。」
陶雲蔚點點頭,沒說什麼。
兩人此後一路無話,待走到園門口,就看見一臉焦急的杏兒忽地薅開了擋在面前的不為,快步跑上來拉著陶雲蔚便關切道:「姑娘,你沒什麼吧?」
她等在外頭,也只能粗粗估算著時辰,也不知是不是因此反覺得時間過得特別久,先前正急得已打算返回去找陶曦月了,就被提前趕來的不為給攔住,杏兒還以為人家是來一網打盡的,又給嚇了一跳。
這會子終於見到了自家大姑娘,她又感覺對方看起來好像懨懨的,不禁大感擔心。
陶雲蔚搖搖頭,示意她放心。然後轉身向著陸玄端端福了一禮,說道:「今日謝過先生,那雲蔚便先告辭了。」
陸玄點了點頭。
目送她車駕離去,他轉頭示意了不為一眼,後者會意頷首,跳上馬遠遠綴了上去。
車廂內,杏兒正道:「姑娘,陸三老爺已讓不為將那玳瑁梳給咱們贖回來了。」邊說,邊將手裡的梳子插回了她發間。
「哦,對,」陶雲蔚回過神,說道,「還有這樁事。我又欠了他個人情,這貫錢得找個機會儘快還給他。」
杏兒不解道:「不是他邀約姑娘你見面的麼?」
陶雲蔚不想多說先前發生的事,含糊地敷衍了過去。
她回手輕掀簾角,看著窗外的暮春風景,心裡慢慢升起了一個念頭。
第21章 傾心
晚上用過飯,趁著陶從瑞帶兩個兒子讀書的時候,陶雲蔚便叫了陶曦月到房裡說話,陶新荷慣來粘人,自不肯被兩個阿姐隔在外頭,當下抄了包還沒吃完的瓜子先一步鑽了進去。
陶雲蔚和陶曦月隨後一前一後進來,見她垂足坐在榻上,將瓜子包順手放在旁邊的茶案上,已然擺出了副優哉游哉的樣子嗑了起來,前者不由無奈道:「你這飯後吃零嘴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哪像個士家女郎的模樣。」
陶新荷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渾不在意地又往嘴裡磕了一個,搖搖頭,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人老了,改不了了。」
陶曦月「噗」地就笑了出來,陶雲蔚氣笑不得地上前往她臉上用力捏了一把:「小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