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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短劍上掃了一圈,魏知壑略柔和了目光,走上前牽住她,「不是讓你回房嗎?」
手腳冰涼,秦安咬了咬唇,卻好奇的看向金熠。
「這便是殿下剛說的姬妾?」鬆開刀沖她展顏一笑,金熠心中也有些奇怪,之前只聽說過殿下看重與丞相府嫡女的婚約,未見他身邊有什麼別的女人,也不知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簡單互相介紹了身份,一旁等著的姚甝耐不住性子,出聲道:「殿下有什麼圖謀,我都再不理睬。今日之後,你我恩情兩清。」
「今日是要多謝姚統領,但不知你要如何向陛下解釋發生的事情?」魏知壑攔下他要回去的步子。
皺眉想了想,姚甝答:「我自有說法,翊王殿下出動府兵,又只有口諭未見明旨,我不敢放任他進來。」
倒是把他們的爭鬥放在了明面上。魏知壑笑笑,不再多言,由拂笠送了他出去。一直牽著秦安,他又看向金熠,那日借宮宴讓拂笠送出去的第二封信,便是給她。「金將軍今日真正看到了我面前的困局,我信中提議之事,你可還願?」
「殿下要乾的可是件大事,就這麼簡單的問了?」盯著他牽著秦安的手,金熠抱著刀發笑。
「是。」
笑意漸收,金熠猛地抽出佩刀,將刀柄遞給了他。「三年前我父親亡故,軍權眼看就要旁落,是殿下助我以女子之身站穩腳跟。一年前邊關起戰火,朝堂有意要奪走我的軍權,故意拖延糧草,也是殿下施以援手。」
「這都是往日恩情,抵不過現在的身家性命。」魏知壑直視著她道。
「是,所以現下與往後更重要。」金熠挺直脊背,毫不避諱的說,「當今皇帝昏庸,遠在京城只想著自己享樂也就罷了,還意圖讓我嫁人交出兵權,給邊境的軍費糧草也越來越少。當今朝堂,愈發容不下我這個女將。」
緊盯著魏知壑深沉的眼睛,金熠繼續道:「我可以做你的助力,甚至因為之前的恩情,朝堂眾人也清楚我會在你的陣營。但你須得答應我,保我永遠在軍中有一席之地,不逼我隨意嫁人,並准我招募女兵。」
她口吻直白,坦蕩的與魏知壑做交易,野心分毫畢露。秦安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呆呆仰著頭看她。
「我還以為,你是要我答應永不撤走你的軍權。」魏知壑淡然道。
眯眼笑笑,金熠嘆,「帝王之心總會變的,沒有一個皇帝會容忍武將一直掌權。但長留軍中並招募女兵,是我畢生要做的事。殿下,可答應?」
「好。」甚至都沒有多問一句她這個驚世駭俗的想法,魏知壑點頭應下,終於抬手接過了她的佩刀。
金熠在刀下跪倒,便是答應成為他的下屬。約定達成,她笑著站起來道:「我在京中可留不長久,殿下可有要我做的事?」
「是有一件。」魏知壑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這個好說!」一口應下,金熠想了想,又道,「離京之後,我命令我的兵藏於京城外,只等殿下號令。」說完,她將刀鞘也遞給了魏知壑。
魏知壑收好刀點頭。
略有些不習慣的摸摸自己腰側,金熠神態自若,就像真的只是來見了魏知壑一面。轉眼看到一直站在他身側的秦安,還有心情打趣,「往後若是藏匿身形,記得把拖在外面的裙擺收回來。剛才若是我將暗器射出去,你早就死了。」
聞言,魏知壑蹙了蹙眉,她卻毫不在乎的轉身笑著離開,依舊騎馬而行。將她的佩刀交給拂笠,魏知壑看著還望著門外的秦安,低咳一聲。「她所到之處,倒比尋常男子更受姑娘喜歡。」
「許是因為只有在她身上,女子們才會知道還有別的活法。」秦安掩下眼底的羨慕,笑笑說道。
「可千百年來,也只有一個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