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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獨自愣了許久,曾經信誓旦旦說過的話,現在卻怎麼也想不起當時的心境。閉目之間,她想起的都是他身上帶血,對著自己或冷嘲熱諷,或嚴詞厲色的樣子。
因著他睡著,晚膳最終也沒有吃,秦安被拘的動彈不得,也只好跟著昏昏沉沉的睡去。故而到了第二天,她是生生被餓醒的,肚子咕咕作響,剛一睜眼就對上了魏知壑戲謔的眼神。
「起來吧,帶你去吃飯。」魏知壑率先起身,等她穿好衣服,才傳了外面的人送飯進來。也不知是不是記著昨日被她倒了一身的粥,魏知壑這次親自端著碗就要餵她。
本是對這種行為實在不習慣,秦安幾次避開,卻見他逐漸不耐煩,又抵不過肚子餓。最後也只好張嘴,順從的配合他動作。
餵著她實在皺眉吃不下去了,魏知壑才滿意住手,又自己隨意吃了一些。見到拂笠出現在門口欲言又止,魏知壑擱下碗筷,好脾氣的摸摸她的頭髮。「我要去忙了,你等我回來。」
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秦安思量著故意作出一副柔弱懇求的樣子,「我想出去逛逛,我在這裡困太久了。」
微微皺著眉,他雖不說話,眼中的拒絕之意卻明顯至極。
「不同意就算了。」本也沒有太多期許,秦安鬆手。
魏知壑卻又執意握住她,輕聲道:「再等等,很快局勢就定了。」說完後執著的等了許久,直到秦安勉強笑著點了點頭,他才鬆手離去。
合上了門,魏知壑又仔細叮囑著院中的人千萬小心,才帶拂笠往前邊走邊問:「怎麼了?」
「殿下,剛剛突然傳來了鳴鶴山那邊的消息。說再次到那位李蝶姑娘的住處,卻不見她本人,她嫂子與母親都一口咬定她是出去做工,可問起具體地點,卻都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驀然頓住腳,魏知壑想起那早被他忽略的一件小事。當時李蝶出現在他沐浴的時候,他厭惡避開讓她穿衣的時候,自己的外袍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而名單,就在外袍之中。
作者有話說:
第35章 、批註
涼入骨髓的風灌在心口裡, 呼啦一吹,就能激起他無比的寒意與惶恐。魏知壑驚慌的意識到,他可能真的錯了。「去把她們都押回京來, 要快!我親自審問。」
他的聲音狠絕, 拂笠卻聽出了幾分色厲內荏的意味,就像是連他也在畏懼真相。拂笠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聽錯了,殿下怎麼可能會有懼意, 他彎腰道:「是。」
催著拂笠匆匆下去安排,魏知壑久久望著不遠處西院的門,不會的, 他不會做錯, 秦安不可能一心向著他。就算是他錯了,秦安也會原諒他的。心中不知道閃過了多少個矛盾的念頭, 魏知壑木然轉身, 一步步遠離這裡。
天氣越發轉涼, 一場秋雨一場寒,眼下畏冷的人們都穿上了大氅。秦安縮在小院中,倒是依舊衣衫簡便。
自從那日魏知壑離去, 已經又過去了近十天,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他竟然再沒有出現過。小院中的用度倒是越發豪奢, 不必說每頓十幾個樣式的飯菜, 只每場雨後送來的被褥與暖爐, 都能看出用心。
青荷坐在對面打珞子, 曾經無數次做繡活來賺銀錢度日, 如今卻也成了興趣聊度歲月。秦安翻過一頁書, 雙目卻有些失神。
午夜夢回間,驚醒時微微睜眼,她似乎都能感覺到有個身影在屏風後躲著。而晚間睡熱被她踢到一邊的被子,彼時也好好蓋在她的身上。
數日以來不見他,彼此不再針鋒相對,秦安卻越發迷茫不解。他這幾日的舉止行為,到底是出自何意?
「小姐,發什麼呆呢?」青荷一抬頭就看到了她這樣子,不免笑著問道。
「沒什麼。」搖搖頭,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