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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他好像能立馬拿出1500萬一樣,他這是哪裡來的底氣?他爸不是還欠著一百多萬的高利貸東躲西藏?聽說加上利息都翻成兩百多萬了。」
「敢這麼損費少的,這金絲雀還是第一人,不知道他這張嘴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麼硬?」
「這你得問費少了。」
一群紈絝開著玩笑,費修遠懷裡的蘇文彥垂下眼帘,表情有些勉強。
「喂,你們適可而止,蘇蘇還在這裡呢!」杜敬提醒一句。
蘇文彥抬頭,溫柔笑道:「沒事,你們聊你們的,我去一趟衛生間。」
他起身離開,費修遠並沒有立馬追上去,他的情緒還被無憂的話牽動著。
等到蘇文彥走遠,週遊擠眉弄眼地問:「費少該不會是放不下那隻金絲雀吧?」
費修遠不屑輕嗤,「放不下?他也配?!」
「那你幹嘛還吃著碗裡看著鍋里?」週遊一針見血,「不去看看蘇蘇?」
蘇文彥倚在露台的欄杆上,猛地吸了一口煙,煙味兒嗆人,熏得他有些想流淚。
這次回來,似乎有些東西變了。
雖然費修遠對他還是噓寒問暖,但這點溫情仿佛又隔著一層迷霧,讓他看不清,也琢磨不透。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再那麼純粹,純粹的只有彼此。每次和費修遠出來,他總會聽到那個他不想聽到的名字,他們之間多插入了一個人。他還不得不裝出一副不在乎的大度姿態,因為在他們心中,他就該這樣溫柔得體。
他厭煩死了這種刻板印象,他給了體面,但他們呢……
費修遠的態度曖昧不清,別人說他沒有碰過無憂,他默認;別人玩笑他和無憂有床上關係,他也不反駁。
但蘇文彥可以明確一點——費修遠的內心遠沒有他表面那麼波瀾不驚。
剛才他明顯感受到了費修遠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在收緊,甚至還捏疼了他。
「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蘇文彥收起臉上的厭煩情緒,轉頭跟來人打了聲招呼:「修遠哥。」
「我記得你不喜歡抽菸。」
「偶爾抽一次,緩解一下壓力。」
費修遠沒再多問,也摸了一根煙點上。
「修遠哥喜歡無憂嗎?」
費修遠笑得嘲諷,摟著蘇文彥的肩,「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你為什麼不乾脆和他解約了?」
「我和他解不解約,和我喜不喜歡他是兩回事。即使我厭惡至極,那也不能就這麼遂了他的願。」費修遠眼底迸出冷酷無情的光。
蘇文彥心中卻有些不舒服,他在費修遠的臉上看到了占有欲,一種對金絲雀不該擁有的瘋狂占有欲。
「更何況他不是還給你提供了一些資源渠道嗎?這樣的人當然要留著物盡其用,等他沒有價值的時候再扔不是更好?」
真的是這樣嗎?
恐怕答案連費修遠自己都不清楚。
蘇文彥低下頭,掩飾了眼底的情緒。
大概是看出沒有說服蘇文彥,費修遠摟著他溫情脈脈道:「別再多想了,像他那樣的人,我怎麼可能放在眼裡?我只是不喜歡被人玩弄的感覺。」
「嗯,我信你。我們這一路走過來有太多不容易,不聊那個掃興的人。聽說公司投資了一本賀歲檔電影,我想去試試。」
「你喜歡就去吧,我給他們打聲招呼,角色隨你挑。」
解約沒談成,無憂去醫院探望歐曼蓮。
接下來的日子他也沒什麼事,就等著拆遷簽字。
宋家找好了新的住處,打算搬家,無憂也跟去幫忙搬。他動作快力氣大,又不怕髒不怕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