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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起的髮髻上只插著一根戲碟尋梅步搖,晃動的珍珠流蘇下,柳眉微蹙,目如點漆,杏眼含著流轉的怯意。點著口脂的紅唇,仿若是盛開在瓷白臉龐上的菡萏。即便是一身艷麗的嫁衣,也奪不走她的風采。
誠然是個美人。心中像是賞玩器物一樣下了結論,魏知壑不甚在意的偏頭,問道:「你是誰?」
一句簡單的問話,卻讓秦安有些錯愕,她急忙探向魏知壑的眼底,卻沒有看出絲毫的熟悉。思量間,秦安又低垂下頭,聲音不自覺有些低落,「我叫秦安,之前是丞相府的庶女。」
眸色深了深,魏知壑牽起嘴角,面上滑過幾分嘲諷。可惜秦安低著頭,完全錯過了他如今的神情。魏知壑突然伸手,細細摩挲著她的下巴。
帶著涼意的觸感使得秦安瞪大眼睛,抬頭一看,便猝不及防的裝進他深若寒潭的眼眸,心臟不自覺漏跳了一拍。她聽到魏知壑輕聲說:「可我如今被廢為一介庶人,可實在算不得好歸宿,你還願意嫁我?」
「願意。」女子的聲音還因為羞怯而有些顫抖,卻又無端帶著幾分篤定。
猛然收回手來,魏知壑側身讓開,眼底滿是玩味。「好啊。」說完後,他便徑直轉身率先回去,將門為秦安打開。
再次看向自己嫁衣上的金繡紋樣,秦安在心中輕道,娘親,我終於再次找到了那個溫潤如玉,清風明月般的人。臉上緩緩漾出一抹笑意,秦安提著衣裙,跟隨他走進這略顯衰敗的府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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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十六歲的時候,鄰家搬來了一個名喚成慕的少年郎。
成慕模樣俊俏,阿若貪戀「美色」,三天兩頭給他送東西。
東坡肘子菊花酒,再來朵海棠插滿頭。
十里八鄉的姑娘親近不得的人,卻無奈含笑任她動作。
三個月後成慕要走,阿若趴在石獅上哭得滿臉鼻涕泡。
臨行前,成慕一個勁沖她念叨:「你家境貧寒,選秀是個好機會。皇宮裡有你最愛吃的雲片糕和龍鬚糖,還有繡滿牡丹花的裙子給你穿。」
阿若撇嘴,心裡暗道他騙人,皇宮那麼好,怎麼可能讓她去。
果不其然,阿若在選秀的當天狀況百出。
刺繡的針扎破了手,血染污了畫,琴聲如同鬼嚎。
自覺丟人的阿若在秀女中委委屈屈的吸鼻子。
可半成品繡作被評為上品,血染的畫被稱作巧思,就連琴音都能被硬贊一聲質樸。
阿若傻了眼,頂著無數秀女的目光走上前。
屏風撤去,帝王威嚴赫赫,模樣有些熟悉,依舊無奈含笑看她。
「再不領旨謝恩,龍鬚糖與牡丹裙就飛走啦。」
第2章 、入府
夕陽短暫,秦安踏入門中的瞬間,便覺得自己踩進了一團黑暗。隱隱約約,似乎聞到了幾縷血腥味。
「拂笠,去將她們二人安頓下來。」魏知壑喚來一個人,正是先前見過她們的侍從。而後,魏知壑又看向秦安,笑意淡淡,「秦小姐先去休息片刻吧,我還有事。」
他的話止住了秦安想要跟上前的想法,她忽略剛才聞道的味道,屈膝應下。隨後便跟著拂笠走遠,沒幾步後回過頭來向他一笑,恍若含羞帶怯盛放的春花。
而她卻渾然不知,魏知壑的目光已一寸寸冷了下來。從袖中滑落一把錐刀,尖端正在緩慢的滴血。魏知壑的氣勢陡然一變,玉面持刀,活像是面容俊美的惡鬼。
帶著秦安行至一處空院,拂笠欠腰行禮,語氣尚且算是恭順,「秦小姐便在此處安歇吧,殿下尚有事未做完。」
「多謝。」客氣的道了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