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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官不是个东西,当年咱们温家鼎盛之时,他的不时屁颠屁颠上门来献殷勤,这些年咱们略不好了,他就躲起来当龟孙子不见人……“
“不是顾大人,是、是布政使大人!”老季伯觉得不对劲,他有种不祥的预兆。
惊动到布政使大人前来,决计不是什么好事的。
温老夫人倏然站了起来,失声叫道:“布政使?”
布政使来做什么?
“布政使大人要您老人家亲去门口拜见他。”
老季伯忧心地望着她。
温老夫人脸色凝重了起来。“好,拜见便拜见,咱们温家还未败,不见得他吃了咱们去!”
在这一瞬间,她恢复了昔日高贵雍容骄傲的风华,在老季伯的搀扶下级缓走出这幽居了十数年的屋子。
在大门口,一字排开的是密密麻麻的官差,个个凶神恶煞,为首的正是江南布政使。
荣耀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昔年苏杭南霸天的温大小姐,现今也不过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了。
“不知荣大人今日贵驾莅临,所为何事?”
温老夫人端着架子,优雅大度地注视着他。
荣耀祖脸一沉。“温老夫人,今儿还要劳动本官亲自前来……你吃罪不轻啊!”
她心微微一惊,面上依旧镇定。“大人,老身年迈体衰禁不得吓,您有话直说即可,大可不必出言恫喝。”
“好利的一张口!”荣耀祖冷笑,厉声道:
“温姥,你可知蓄意抗税不缴,罪加三等吗?”
“抗税……”她脸色变了,疾声道:“荣大人此言差矣,”漱玉坊“向来年年上缴丝税,自问尽心尽力,亦从未遗漏过一回,又何来抗税之说?”
“你的意思是本官冤枉你”漱玉坊“了?”
他阴侧恻一笑,随即大暍:“诸师爷,摊上本年税册教温老夫人瞧清楚,看看这丝税有缴亦或没缴?看看是不是本官存心刁难?”
“是,大人。”诸师爷摊开记录得整整齐齐,清清楚楚的税册。
温老夫人屏气凝神地细细翻看,果然没在上头瞧见“漱玉坊”的号儿,脸色顿时惨白了起来。
“不,不可能……可、可我坊里的大掌柜明明说已经缴清了的,怎么可能没缴?”
“这是你家的事。”荣耀祖冷哼,斜睨着她。
“温姥,你是本地巨富商家,怎可带头抗税不缴呢?这事要是传到了朝廷,你还有命在吗?”
温老夫人极力抑住惊跳如狂的心脏,“荣大人,既是我家掌柜忘了,补缴便是,这等小事又何须惊动朝廷?”
“小事?若是人人像你一样抗税,那么朝廷税收何处得来?国家征战粮饷又何来?”荣耀祖不怀好意地盯着她,冷笑连连。“不过别说本官不通情理,只要你今日补缴一万两银子,本官就可以帮你将这事压下,如何?”
老季伯倒抽了口凉气。
一万两银子?
温老夫人面色若纸,双目恨恨地瞪视着他。
“荣大人,这是狮子大开口——”
“啧啧啧,你想清楚自个儿嘴里说出的话……你是在暗示本官恐吓取财吗?”
荣耀祖陡然翻脸,大暍一声:“来人!”
“在!”数十名官差轰然应道。
“把这老婆子给我押回去,关入大牢!”
“是!”
老季伯惊得魂飞魄散,急忙跪了下来,哀哀恳求。“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我们家老夫人年事已高,禁不起这等折腾……”
“你又是什么东西?”荣耀祖一脚将他踢翻了,高声叫道:“一并拿下了!”温老夫人脸色惨然若死,颤巍巍地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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