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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著,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放在他掌上,張開五指插進他的指縫裡扣住然後拽到自己的腿上放著。
駱念最近幾天幾乎沒合眼,生怕一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連盛景延也不在了,他抓住盛景延的手,如同抱緊了水中浮木。
盛景延側頭問他:「要不要睡一會?你最近都沒休息好,到了片場我叫你。」
「我不困。」
「怎麼不困,再熬就要猝死了,頭髮不要了?還學醫的呢這點兒常識都不知道,快睡。」盛景延直接把手蓋在駱念眼睛上,手動強迫他睡覺。
駱念閉上眼聞著淡淡的皮革味信息素,沒過一會真的睡著了。
到片場時聶心誠親自出來接他,身後還跟著很多藝人和工作人員,聲勢比開機當天還要浩大。
聶心誠在心裡嘆氣,吃瓜群眾總是比他們更敏銳,短短几天時間將駱念扒得更透徹。
從他姑姑生病、試藥、被經紀公司騙等等訊息全部串聯在一起,織出一個破敗滿是荊棘的人生。
駱念還這麼年輕,卻扛了別人幾輩子都遭受不了的痛苦,經歷了比別人更多的失去。
原本那些堅持駱念是為了錢跟盛景延在一起,為了紅炒作的聲音此刻也都煙消雲散了,除了心疼就只剩聲援。
聶心誠心裡堵得慌,總覺得說什麼都蒼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的吧。」
駱念沖劇組的人鞠了一躬:「謝謝大家關心,不好意思耽誤了你們這麼多天。」
眾人七嘴八舌說沒事讓他不要放心上,聶心誠讓兩人回去休息明天再開工,交代完準備領著人散了。
駱念:「沒事的導演,我能拍。」
聶心誠雖然欣賞他認真負責,但還有些擔憂:「真能?不行別強撐,戲也不在這一天兩天的。」
「能的。」
聶心誠打量了他一會,「那行,你先回去化妝,能拍咱們就上好吧。」
成麓和封燊終於找到空湊過來安慰駱念,兩人還準備了一大堆的東西來逗他開心,尤其封燊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會說話的鴨子,一拍它腦門就開始叫喚。
「涼涼夜色好心開了一局,諸葛亮他在打人機,說你兩句你還敢掛機,明明是一群菜雞……」
駱念艱難從完全不在調上的電子音里分辨出人名,發現又是遊戲,「……」
封燊捧著叫喚不停的鴨子殷切看他:「駱念……」
「不打遊戲,快滾。」盛景延伸手拿過鴨子捏了一把,不知道按到哪兒鴨子發出慘叫一聲把他嚇了一跳。
駱念看他嚇得一激靈忍不住笑了下,盛景延「嘖」了聲:「半天不笑,擱這兒烽火戲諸侯是吧?」
駱念抿唇笑了下,「你是諸侯?」
盛景延彎腰撿起鴨子,沖他腦門一敲:「錯了,我是給你點火的那個,王。」
片場和外面好像是兩個世界,駱念以前不會處理人際關係演技也不行所以很怕呆在這兒,現在卻覺得人氣很足讓他很安心。
盛景延說拍電影除了能給觀眾帶去快樂,也是在自己人生續上一條不會熄滅的火焰,如果姑姑已經邁過那道門,說不定會看到他演的這部戲。
兩人的化妝間合併到一起去了,盛景延從鏡子裡瞥了他一眼,遺體捐獻證書的事一直留在他心裡,但現在不是問的好時機。
他合上劇本,問:「今天要拍個騎馬戲,你會麼?」
化妝師正給駱念戴頭套,他不方便動就從鏡子裡看他,「導演說可以找替身,近景的話在車上拍騎道具馬就行。」
盛景延:「道具馬有什麼意思,教你騎真的,想不想學?」
駱念想起盛景延以前拍古裝劇的時候都是親身上陣騎馬,過炸點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