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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東海的路途既長又不安全,若是讓她一個人去,難免不會出什麼意外。何況若她先去了,屆時茫茫大海,他要如何找到她的蹤影?
再等兩天,他一定陪著她去。
淼淼很生氣,她已經耽誤兩天了,再耽誤下去誰知道衛泠會不會出事。她一天好幾次拿起血石,或許是衛泠醒了,那邊再無人回應她的問話。所幸上回她問好了位置,不愁到時候找不到。
她哪有胃口吃飯,這兩天根本沒吃什麼,樂山樂水就跟兩尊門神似的,不分日夜地守在門口,讓她想找機會偷溜都沒辦法。越想越覺的氣惱,淼淼拉著楊復的手狠狠咬下去,那兒本就有一個牙印,據說是她變成人時咬的,一直消不去。
所以淼淼每次咬他專挑這個地方,牙印越來越深,最好能讓他痛,她才覺得解氣。
楊復摸著她的腦袋,&ldo;你是小狗嗎?&rdo;
淼淼當真惱他,連日來的憤恨加在一起,直把他的手咬出血來,&ldo;只剩五天了……乘水路最快也要五天。&rdo;她眨了眨眼睛,說不出的無助悲苦,&ldo;王爺,讓我去吧……&rdo;
楊復的手一頓,任由她咬著不鬆口。
&ldo;後天。&rdo;他道,&ldo;淼淼,後天我們一起去。&rdo;
後天哪還趕得及!淼淼不再說話,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環膝蜷縮在角落。
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不再念叨著要離開的話,只是一個下午都在沉默。晚上也很乖,小貓一樣嗚咽著迎合他,軟軟的聲音撓得人都酥了。楊復這次時間比以往都長,到最後她只剩下微弱的啜泣聲,他卻還沒發泄。
明明她就在懷裡,還是覺得不安,唯有一次次嵌入她身體中,才能找回些許心安。一次次擁她入懷,非但沒有填補得了心底那塊缺口,反而有愈加擴大的趨勢。
翌日楊復沒有回來,本意是留她一人靜靜,或許便能想開了。
是以暮色西陲才來到溶光院,融融霞光照在屋檐上,顯得院內更為清寂。正室門口守著兩人,樂山樂水分立左右,神情嚴肅,一絲不苟。
楊復行至跟前,&ldo;淼淼今天如何?&rdo;
兩人行禮,樂山回道:&ldo;女郎今日沒有硬闖,倒是一直很安靜。&rdo;
楊復蹙眉,沒來由地騰起一股不安,沒再多問,踅身邁過門檻。室內安安靜靜,幔帳內隆起一個小小山丘,楊復掀開被褥,裡面只有幾件堆疊的衣物,並無淼淼痕跡。
他眸色一深,驟然變得暴怒:&ldo;來人!&rdo;
樂山樂水聞聲趕來,&ldo;王爺何事?&rdo;
他手一揮,將一床被褥扔到兩人跟前,&ldo;這便是你們看守的結果?淼淼呢?&rdo;
兩人抬眸,待看清床上衣物後倏然一愣,跪地請罪道:&ldo;是屬下辦事不利,有所疏忽,甘受王爺責罰!&rdo;
楊復繞過他們,&ldo;責罰日後再議。備馬,去把人找回來!&rdo;
她若是出了城門,守衛那兒應當有登記。若是走的不遠應當還沒追回來。一名僕役牽來棕色駿馬,楊復翻身而上,讓樂山樂水另外帶上府中侍衛出去尋找,他疾馳而去。
今日一早,淼淼趁著楊復離開之後,天蒙蒙亮時換上以前的丫鬟服。敲昏了來送早膳的丫鬟,將她藏在衣櫃中,低頭悄悄溜了出去。
天邊一片青黛,她又低著頭,是以樂山樂水並未發現異常,讓她輕鬆得逞。淼淼甫一出府便直奔碼頭,恰好一個時辰內有一搜福船停港,她便到附近當鋪換了一袋銀子,上了向東駛去的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