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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
中年妇女与小姑娘被两名船夫放在舱口,瘦大汉把手拖着狂哭的小后生向前一丢,向老太婆叫:“老虔婆,把你的媳妇孙女拖回舱里换衣裙,你再哭叫,三爷我先把你的心肝孙子丢下去喂王八,看你还敢不敢。”
艾文慈实在忍不住,猛地一拍獐头鼠目大汉的肩膀,说道:“老表,你们做得太过份了。”
艾文慈并不知黄龙埠汪中官的事,年青气盛血气方刚,不知利害,尽管他一再警告自己不可多管闲事,免得破坏自己潜身的大计,可是他到底是个侠胆慈心的青年人,实在看不下去便按撩不住,怒火一升,便不顾后果不问利害啦!
獐头鼠目大汉转身狠狠盯着他,看清他是卖蜜饯的小贩,愈看愈生气,再看便怒火上冲,鼠目一翻,猛地劈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向下一带,厉声问:“狗东西!是你向太爷我说话吗?”
码头上旁观的人,突然鸦雀无声,全用惊讶的目光抬头向他注视,暗中替他捏一把冷汗,谁也没料到他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虎嘴边拔毛。朱景与那位自称三爷的瘦大汉,也感到意外,怔住了。
獐头鼠目大汉的身高,比艾文慈差上一大截,连头巾算上,高仅及艾文慈的肩下,用抓衣码的手法对付比自己高大甚多的人,不营自我麻烦。但艾文慈并未还击,也没有用盘手对架,也不想用解脱术反制,站立不动一字一吐地说:“老表,得饶人处且饶人,对这些老弱妇孺,何必动粗,老表,算了。”
“你是关家的什么人?”朱景走近问。
“可是卖蜜饯的小贩,不认识姓关的人。”他仍然镇定地答。
“哦!原来是你看不顺眼。”朱景阴森地一笑说。
“我可不是看不顺眼,而是觉得她们太可怜。”他沉静地答。
朱景向獐头鼠目的大汉冷然点头示意,接着一脚将货篮扫飞,篮中的蜜饯像雨般洒出,洒落在码头的人群中,立即引起一阵骚乱。
同一期间,獐头鼠目大汉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向下猛带,右手来两记冲拳,凶狠地揭在他的肚眩上,无巧不巧击在他钱囊上,钱囊破裂,“叮叮咯咯”一阵急响,囊中的数百文制钱跌散在舱板上,四处乱滚。
“把他也带走处治。”朱景沉声叫,似乎踢飞了货篮尚未满足。
他不愿暴露武林高手的身份,挨几拳头小意思,何况獐头鼠目大汉的拳头份量并不重,像是抓痒,所以他挨第一拳时,故意慌乱地哎哎叫,身于乱扭。
可是,货篮被踢散了,十余斤蜜烧完蛋大吉,血本无归。接着是钱被打掉了,钱可是他辛辛苦苦一文一文乞气讨般得来的。最后对方竟要将他带走处治,哪还得了?
他的怒火陡然上升,像是火山爆发,狂澜既倒,一发不可收拾,猛地一手抓住獐头鼠目大汉的腋窝,一手抓住衣顿上的手,一声虎吼,扭身便摔。
獐头鼠目大汉正打得过瘾,正在兴头上,做梦也未料到被打得哎哎叫的对手敢反抗,骤不及防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哎”一声惊叫,变成了中箭的雁,扭动翻腾着手脚腾空而飞,再翩然下坠,飞越三丈空翻两周,“砰”一声大震,跌坠在相邻的小客船舱面上。
小客船的舱面有看热闹的人,五六名船夫,三位英俊潇洒的书生,两名青衣大汉。三位书生一高两矮,高的约有近八尺的身材,玉面朱唇,剑眉虎目,鼻直口方,在书卷气外多了五六分豪气。好一个年轻英俊的玉面书生,头挽发结,穿一袭青衫,大袖飘飘,含笑而立,宛如临风玉树。右手握了一把折扇,不时轻拍着右掌心,泰然自若地与同伴并肩而立,注视着临船的打闹。
另两名书生约矮了半个头,更俊逸些,也年青些,大概只有十五六岁,可惜脸上稚容末褪,缺少男子汉气概,穿了同样的衣着,看去像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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