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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嵊:「不是,晚上回了趟老宅。家裡小輩都被叫回去,老人下午暈了一次。」
老宅就是傅家的祖宅,在首都軍區大院裡,而傅家家大業大人也多,基本在外頭住,老宅只有傅嵊的爺爺奶奶在住。
「爺爺還是奶奶?」何遠皺眉問。
傅嵊:「是奶奶。醫生看過,還是老毛病,好好療養就行。」
何遠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我明天去一趟老宅。」
傅嵊:「你不用去。」
何遠抬眼:「奶奶病了,我作為你的妻子不去問候怎麼說得過去?」
傅嵊沉默片刻:「奶奶需要靜養。那邊……有人陪著,是她喜歡的小輩,你過去的話可能會被冷落,不如不去。」
何遠短促的笑了聲,「那就不去吧。反正奶奶大壽很快就到。」
傅嵊安撫的拍一拍他的手背然後握住:「其實奶奶挺喜歡你。」
何遠看著他的手:「我知道。」只不過那種喜歡是看出兩個小輩不會長久的通透。
當年傅嵊執意和他結婚,傅家長輩當然不可能同意,但也沒反對徹底,後來對何遠也十分客氣溫和,像對待一個呆不久的客人。
傅嵊起身去洗碗:「奶奶八十大壽,家裡準備大辦,壽誕賓客安排都很繁瑣,老爺子將事交給我去辦,接下來幾天會很忙,你別等我。」
何遠乖巧的應道:「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何遠開口:「那天方高旻說他的嘉娛簽走和北嘉,讓你跟著去一趟……」
傅嵊打斷他,眉頭不由皺起,面色嚴肅不悅:「你認識和北嘉?」
何遠低聲:「大明星啊。那天你去嘉娛見和北嘉了嗎?」
傅嵊按著眉心:「我拒絕了。」說完他便轉身進廚房。
目送傅嵊在洗碗池邊的高大背影,何遠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想問傅嵊那天說和北嘉幫過他什麼意思,和北嘉什麼身份能幫到他,媒體拍到的、和北嘉口中的百分百契合對象,是不是他。
但他最終沒問出來,可能心裡也在害怕,所以下意識逃避。
何遠起身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傅嵊進來,精力旺盛似的需索無度。
何遠累到昏死,第二天按著腰醒來,床邊已經空了。
按部就班去學校教了兩節課,下午去古玩一條街淘些不值錢的古玩,買回來研究碎片,這愛好堅持四五年,古玩街老大都被他的誠意感動,大方交他這個忘年交朋友。
何遠下午既淘了古玩,又見了古玩街老大於爺,用他曾經在滇南那邊賭石開出的另一套品質上等的和田玉茶具,請於爺幫忙留意最近從滇南流入首都的玉石毛料賣家。
於爺不知道他想幹嘛,看在忘年交的份上只叮囑一句:「這兒玉石毛料一共兩處來源,一個滇南流入,另一個安西邊境走私,不管哪個最好都別碰,背後站著的人都是軍區大院裡出來的。」
何遠淡笑:「我就是想多搭條線,往上爬。」
於爺眼神變了,「看不出來。我以為你是淡泊名利的老師。」
何遠忍俊不禁:「人在首都里混久了怎麼可能不想往上走嘛。就算我想淡泊名利,還有身邊一群人努力鞭策,不敢懈怠啊。」
於爺舉起茶杯:「那我祝你馬到功成,發達了別忘記兄弟我。」
何遠從善如流:「哪能呢?」
兩人聊了一會兒,從古老的戲曲聊到花鳥蟲魚,從玉石毛料聊到首都各個暗流洶湧的古董局,直到何遠覺得差不多可以走了便起身告別,踏出門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後頸腺體的傷疤。
接下來幾天裡,傅嵊都在忙壽誕宴請賓客的大事,每天早出晚歸,跟何遠見面交談的時間越來越少,倒是電話簡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