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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還想再說話,忽然聽到外面狼犬、人聲吠天,不由跑到窗邊探頭向外看,卻見是臉色冰冷的傅嵊攥著beta的手腕回來,身後是雕塑似的山莊守衛。
狂風吹得泡桐左搖右擺,暴雨如黃豆大小,噼里啪啦砸下來,被a箍在身邊的beta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渾身濕透,看上去楚楚可憐,很是單薄。
他們身後是被牽住的三條狼犬,正吐著舌頭呼哧呼哧喘氣,再後面是陸續回來的汽車。
那警衛還想再看兩眼,卻見遠處走過的傅嵊突然抬頭,目光銳利至極,嚇得他渾身一僵,趕緊躲回去。
好在傅嵊此時並無追究他們的心情,年紀小一些的警衛對年長的警衛說:「我終於看到主樓那個beta長什麼樣了!」
年長的警衛:「好奇心別太重。」
「不是,真的,也不是說特別好看,至少比不上歌星和北嘉樣貌艷麗囂張,不過氣質溫潤,很像一個讀書人,就比和北嘉出色。」年紀小一些的警衛不以為然,侃侃而談:「聽說還是大學教授。」
「不愧是大學教授!您說他怎麼那麼能耐?悄無聲息侵入山莊的安保系統和監控系統,篡改外面的電網和監控,利用傅先生的發情期和雨夜策劃逃跑,把小山莊裡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可惜只是一個beta。」
年長的警衛皺眉,呵斥小年輕不要妄自議論僱主家的事,做好他們自己的工作就行。
年紀小一些的警衛到底不想丟掉條件優越的飯碗,於是訕訕閉嘴不再說話。
此時,主樓燈火通明。
何遠被放在沙發上,冷得瑟瑟發抖。
他在封閉的地方藏了十幾個小時,擔驚受怕,直到夜色完全黑下來才敢逃跑,卻是在暴風雨中徒步逃跑,沒過多久就在追擊和狼犬包圍下被傅嵊帶回來。
此刻有些頭暈,感覺身體不是很舒服。
他趴在沙發上,一語不發。
對面則是同樣渾身濕透的傅嵊,濕漉漉的黑髮垂下來,差一點就能擋住眼睛,立體深邃的五官沾著雨水,深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何遠。
傅嵊抬手,摸著額頭的紗布,將其一把撕開,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
那是何遠在他發情期快結束之際用鈍物砸出來的傷口,清醒後只作簡單處理,這會兒被水淋濕,還沒癒合的傷口又開始滲血,傳來一陣陣刺痛。
傅嵊不以為意,這刺痛反而能讓他保持清醒。
「你又跑了一次。」傅嵊撫摸額頭的傷口,「在我以為你接受我的時候,又是致命一擊。」
經過幾個月的馴服,何遠已經快可以適應alpha的強度,彼此信息素的聯繫就快成功建立,他卻又跑了。
傅嵊呢喃:「方稷查到你跟方高旻的死有關,聯手他人逼我交出你,我在外面奔走,應付方稷的針對,一心為你著想,結果你想殺我。我的愛人想殺我——?」
何遠眉頭緊皺,身體蜷縮,心臟、胃和腹部都在疼。
傅嵊蹲下問他:「何遠,你當時只是想打暈我,不是想殺我對不對?」
何遠抬眼,目光游離於傅嵊瘋得有些厲害的面孔,聲音很輕:「你說你會把槍放在床頭……我沒找到。」
傅嵊臉色劇變,不敢置信地瞪著何遠。
何遠嘆氣,看向門口的方向,沉默半晌說:「騙你的,我沒想殺你。傅嵊,用信息素誘導劑馴服a和b的信息素是錯誤的思路,你會加速信息素紊亂……連醫生都不來,他應該勸過你停止馴服的計劃。」
傅嵊:「山莊裡不是沒醫生,這藉口是你自己想的。」
「不是換了嗎?之前的醫生被你遣返了。」
傅嵊握住何遠冰涼的手腕,目光落在他的腹部,答非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