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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手之前,難道不應該先看他是不是愛我的嗎?
他愛我嗎?
誰愛我?
陳琛愛我嗎?
一個沒有錢,沒有權,沒有身份地位,吃麵時吸溜有聲,整天愛多管閒事的貨車司機,或是別的什麼的普通人。
在顛覆了她對男人的所有認知和幻想之後,卻同時帶來了一種離經叛道後身體與靈魂酣暢淋漓的……刺激感。
對,刺激感。
而他的眼睛,是這樣清澈,這樣動人。
平和寧靜的像是一潭深泉。
一瞬的失神之後,陳琛將手自她唇上移開。
而幾乎是在同一刻,吉雲忽然用右手勾住他的脖子,稍稍一用力,在男人怔忪的間隙壓低他的頭。
只是稍一踮腳,吉雲吻到他的唇。
開始的那兩秒,只是她用僵硬的雙唇摩擦他乾燥的嘴唇,他挺直的鼻尖戳刺到她辣乎乎的臉上,微涼。
緊接著,她感受到這男人身體的顫抖,像一片寒風裡瑟瑟發抖的秋葉。
某種隱秘的力量在他堅實的身體裡積蓄,只是一點微弱的星火,就能忽地驚天動地燃起熊熊烈火。
陳琛猛然一把抱住吉雲,摟著她推抵到低矮的「古董桌」邊。
桌上的盆碗一陣響動。
「唔!」吉雲因為身體間相隔的傷手吃痛,喘息著用指甲狠狠颳了下陳琛的脖頸。
男人稍稍退了一步,一隻手卻蠻橫地插、入她披在肩上的長髮,另一隻手扶在她纖細的腰上,手心乾燥而熾熱。
和風微醺。
陽光正好。
喜報跟在毛孩身後,說:「哥,咱們回去吧,琛哥這兒有客人。」
毛孩說:「有什麼客人,不就是那吉雲麼,是她不能見人,還是我不能見人了?再說了,這次是琛哥喊我過來吃飯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喜報咕噥:「你都不走,我也不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屋裡,毛孩環顧四周,說:「琛哥呢,不在?」
喜報說:「不應該啊,門明明是開的。」
「這破門誰都開得了,就看有沒有那閒情逸緻了。」毛孩思忖兩秒,往房間裡走,故意放大聲音,道:「琛哥,我進來了啊。」
一掀門帘,空空如也。
毛孩拍拍胸口,喘出一口氣,扭頭看喜報:「沒人啊。」
喜報撅著嘴往廚房走,說:「琛哥?」
掀開帘子,陳琛正彎腰調節電磁爐上的火候,鍋里的油漸漸升溫,開膛破肚的鯽魚在鍋里微跳。
吉雲站在水池前頭,正準備開水龍頭,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微微一笑:「喜報,你來啦。」
喜報腮幫子發澀,說:「琛哥,吉醫生。」
毛孩跑過來,倚著門框調侃:「琛哥,你和吉醫生在裡頭幹嘛呢,喊你那麼多聲都沒聽見。」
陳琛專心對付鍋里的魚,說:「教人做菜。」一睨吉云:「要一碗水。」
吉雲接了滿滿的水,遞過去,莞爾:「喏,陳大廚。」
喜報歪著頭打量:「吉醫生,你不會做飯哦?」
吉雲抓著一頭亂髮:「只會蒸煮。」
毛孩忽然指著陳琛:「琛哥,你嘴巴怎麼了,怎麼紅紅的?」
陳琛手一抖,鍋鏟「砰」地落進鍋里。
一頓午飯,起初各人懷著心思,吃得沉悶而且無聊。
主菜鯽魚顯然失手,其中一條煎得又老又焦,毫無賣相。
陳琛挑開烏黑的魚皮擱進自己碗裡,下一秒被吉雲夾出來扔了。
陳琛看了她一眼。
吉雲振振有詞:「會致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