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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已然不見那道倩影。
之後的幾天,蕭沐白一直沒有見到她,為向舅舅證明那棵樹還有救,他每天中午吃飯的時間點都會來澆水、施肥,觀察情況。
有一天,因為一些事晚到了半個小時,拿著花灑匆匆趕去時便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小樹邊,認真培著土。
她似乎對種樹並不了解,所以一直握著手機,每隔一會就要在手機上敲敲打打,滑動屏幕,時不時抬頭認真查看他掛在小樹枝上牌子上記錄的小樹觀察信息。
蕭沐白揚起笑,沒有過去,而是站在不遠處安靜地看著她忙碌。
在她忙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走過去,主動開口。
「同學你好,我叫蕭沐白,你叫什麼名字?」
正在認真做事的沈念被嚇到,抬頭看到蕭沐白的那一刻眼底閃過侷促與躲避,拿著東西就要離開,卻被蕭沐白叫住。
「你上次掉東西了。」他說。
沈念置之不理。
「是向日葵的標本,應該是對你很重要的東西。」
要是不重要,也不會隨身攜帶。
果然,沈念停住了步子,轉過身來,朝他伸手:「請把它還給我。」
蕭沐白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懸浮盒遞給她:「只是夾在紙里這樣很容易壞。所以我自作主張放進了懸浮盒裡,這樣能最大可能保護,還可以隨時打開。」
沈念接過蕭沐白遞過來的懸浮盒,抿了抿唇,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見她終於不躲自己了,蕭沐白主動搭訕:「這個向日葵標本應該很珍貴吧。」
對面的沈念將懸浮盒護在心口,沒有說話,就在蕭沐白以為她不會回答自己時,她開口了。
「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經親手做的。」
所以她很珍惜。
當時的蕭沐白並不認識陸凌蕊,聽見她這麼說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的笑意更深。
如此珍惜朋友的東西,可見是一位很溫柔的姑娘。
他又主動問:「我叫蕭沐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她抿了抿唇:「沈念。」
「niàn?」這個讀音的字並不多,蕭沐白立刻便知道是哪個字了。
但他還是問了一嘴:「是想念的念嗎?」
「……」沈念並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看不懂的眼神看著他,就見她搖了搖頭,糾正。
「是奠念的念。」
「奠念……」他喃喃著這兩個字。
想念的念和奠念的念,其實還是同一個字。
「一般人很少會用這個詞來形容。」
都會說是想念的念,思念的念,還有念念不忘的念。
因為奠一般會組詞為祭奠,是不太吉利的,所以只會在白事上用這個字。
「……」沈念沒有說話,依舊用那種讓人看不懂的眼神看他。
然後,默默轉身離開。
之後的一段時間,蕭沐白並未再見她,可每次只要稍微晚些去看小樹,再過去時便都能看見她。
她應該也每天過來,看到他來了,她便不上前,默默離開。而他有事趕不及照顧的時候,她便出現接手他的工作。
他主動向她發出邀請,一起照顧小樹。
剛開始沈念還很不自在,卻也還是同意了。
她的話並不多,看著十分靦腆,不說話的樣子冷淡淡的,可在認真照顧小樹時,卻又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細心,偶爾還會笑。
她沒有朋友,隻身一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照顧,小樹不負期待活了下來,開始茁壯成長,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拉近了很多,她偶爾會主動和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