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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頭在手機面前吹鬍子瞪眼，回了句：&ldo;怎麼沒拖後腿?你看看韋雋城離省狀元只有兩分之差，他再多用點心，能拿不回來拿兩分?&rdo;

韋雋城還沒在群里說過話，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一句話：&ldo;我已經盡力了，到了極限。&rdo;

這倆一唱一和，沒把鄭老頭氣暈過去。

李小苗沒想過會考這麼好。她在學習上一向不肯多費心思，要不是高三韋雋城拖著她緊趕慢趕，她能不能考到五百分都是問題。尤其是數學，高考那最後一題，考試前三天韋雋城給她講過原型題。拿到試卷那一刻，她差點笑出來‐‐韋雋城教她教的那麼認真，總算沒有白費力氣。

大家都是畢業生

飛機直飛省城，韋雋城送李小苗和任嘉熏去火車站後，自己去了爺爺奶奶家。

爺爺奶奶看到他都特別高興，一直誇他給家裡長臉。

韋雋城沒表示什麼。在爺爺奶奶家只住一天，第二天就去了外公外婆家。

外婆熱絡他做了一桌他愛吃的菜，也沒提高考的事，甚至還把他叫到房裡，悄悄的問他李小苗的事情。

他媽媽肯定是不會把這些事告訴他爺爺奶奶，但是會告訴他外公外婆。

&ldo;你也有十八歲了，交女朋友是正常的，下回來要帶過來給我們看。&rdo;

外婆笑眯眯的，臉上的皺紋都擠成了花兒，塞給韋雋城一張卡，&ldo;聽說你和你爸鬧脾氣了，你爸那個人啊，一向古板。當年我就不同意你媽和他結婚。後來鬧鬧騰騰的有了你，也就算了。&rdo;

&ldo;沒想到你爸一直不喜歡你，也是你媽最近才給我說的。你媽心裡不知道裝了多少事，她也不容易。這些年為了照顧你，一直沒工作過，你爺爺奶奶明里暗裡總是嫌棄她。幸好啊，你爭氣。&rdo;

韋雋城眼裡有了些不一樣的情緒，卻沒說話。

&ldo;如今你也成人了，凡是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樣簡單地看問題了。雖說你爸爸做的不對，你如果一直和他鬧別捏，那難做的還是你媽。你總得心疼你媽媽吧?&rdo;

&ldo;這個卡里，是你外公外婆這些年悄悄給你存的學費。你出生之後就開始存了，留給你上大學用的。將來你要是想出國，外公外婆還有另外的準備。你就不要拒絕了，這些年你外公外婆沒幫到你媽媽太多，這是最後一點心意。&rdo;

韋雋城手心裡的卡片仿佛在發燙，他低著頭抿住嘴，一言不發。

手機響了一下，他藉故拿出手機來，是小苗。她問他什麼時候回去，教練說要練科目三，再不回去她都要去考試了。

&ldo;大概後天回，&rdo;韋雋城回她，&ldo;現在在外婆家裡。外婆剛剛讓我把你帶來給她看。&rdo;

&ldo;我都要餓死了……太陽太毒，已經曬的這麼黑了，不想下樓去買飯。&rdo;她躺在床上按手機。

&ldo;小懶蟲。&rdo;他回了她三個字，唇角卻彎了起來。

他又想了想，&ldo;不如你來省城玩吧，住我外婆家。我外婆不會說出去的。&rdo;

&ldo;啥?!!&rdo;李小苗有些震驚。

&ldo;我外婆做飯很好吃。&rdo;他回了她一句。

&ldo;我現在就去買火車票!你準備好兩個小時後來接我!&rdo;

韋雋城莞爾。

他外婆在窗戶底下戴著老花鏡繡十字繡，窗台上臥著一隻老貓，一片靜謐。

&ldo;外婆，你剛剛不是想看我女朋友嗎，我跟她說了，她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