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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爱情,原谅他像个失去脑袋的傻子、丧失理智的疯子。
“喂,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林诚怕怕地问,他脸上的表情真写着“把这家伙关进牢里去吧”的念头。
“懒得理你。”既然要的答案到手,他就不必多说废话,抵御外侮去!
男人的醋桶一翻,比女人还酸!
但冲到一半的威武气势出师未捷死在半路。
唉,名不正言不顺,师出无名。
他总不能莽撞撞冲到她面前质问两人关系!
猎犬沮丧地踱回主人办公桌,脸颊压在一叠言情小说上,封面上设计的柔美女子对着他绽放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可惜,无益于安慰他受挫的雄性自尊。
汪汪!嗷呜──他好委屈。
被幽怨的视线刺得浑身不自在,虽然告诉自己视线的主人那颗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无聊的馊东西,不应该花心力搭理,然而接连四五天下来着实让人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她无法忽视他的存在,无论是在她身边或是──在她心里,都不能不承认。
唉,烈女怕缠郎。她非烈女,烧不出什么烈焰深情,不懂爱情是什么,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面对这个人生课题,她懂自小待的育幼院里修女宽厚无边的慈爱,却不懂男女之间视对方为唯一的爱情。
原以为不会有人爱上不懂怎么爱人的女人,封志尚的出现,打乱她的以为。
再不理他,她怕自己溺死在哀怨的目光之下。
专案小组第N次会议解散,与会成员鱼贯而出之际,她刻意拉他等到最后,对那张带有疑惑的脸孔,只说一句:
“渡哥只是朋友。”
“你叫他渡哥。”嗷呜……嫉妒,每个突然出现的人都比他跟她来得亲近,泣血啊!
鼻间哼出无奈,一句话果然无法安抚这个男人。
“渡哥跟我同在一家育幼院,当时他已经十五岁,但因为有伤在身,丧失记忆,所以修女留下他,过了三年,渡哥的双亲找来,才知道他是被歹徒掳走而非丢弃。渡哥的父母都在警界,歹徒掳走他的动机是为了报复,只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放弃,将渡哥丢在育幼院门口。渡哥跟我不一样,我是真正的弃婴。他是在这次专案小组成立才认出我、知道我在警界,找我只是问候,没有其它。”她一向不愿提及身世,并非自卑,只是单纯厌恶听者免不了的怜悯和同情。
那才是令她觉得受辱的主因!没有人有权利对别人露出同情和怜悯的表情,身世乖违的人也没有被同情怜悯的义务,成为对方表现自己善良一面的工具。
她已经受够那些打扮得光鲜亮丽、用赏赐表现慈眉善目的伪善者!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出动了。”
是害怕看见封志尚的表情抑或其它原因,任裘靡始终没有回头,离开会议室的脚步被身后人留住,紧紧抱在怀里。
稳定的心跳透过背脊隐约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温暖。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原来需要被安抚的人是她自己。
是她担心他因此误会她跟渡哥的关系;是她担心他得知自己身世后的另眼看待。但是──
“不要同情我,否则你会知道我的脾气有多大。”
被威胁的男人显然没把话听进耳里,发出怪异的笑声。
“嘿嘿嘿……”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乖顺任他抱在怀里,好柔软、好温暖,她身上好香──
早意识到她成长的家庭有问题,但这无碍于他对她的感情,都什么年代了,谁还在乎这种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然而他万万想不到她是弃婴,更没想到她会愿意告诉他。
对她更进一步的了解并非来自其他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