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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疲累之極,正不知如何是好,林中忽然飄來一股奇怪的香氣,黑暗中,仿佛有火光隱隱,她循味而去,看到了熟悉的小溪,以及溪邊——
她睜大了眼,看到了正在烤雞的男子。那雞半邊已焦黑如碳,另一邊卻還帶著血絲,男子滿臉黑灰,苦惱地瞪著手中的成果,喃喃念道:「明明是一樣方法烤的,怎麼會差那麼多?」
這阿楚,廚藝還是這麼差勁啊,真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餓死。
她心中嘆了口氣,正想現身,忽聽一個極柔媚的聲音響起:「你還是不肯說嗎?」她一怔,才發現樹的陰影下竟站著一個白袍人,帶著面具,身形卻是嬌小婀娜,十二使中唯一的女子——巳使?!
遠岫心頭陡然一震,巳使年齡與她相差不多,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卻是十二使中最難纏的一個,手段陰狠毒辣,偏又貌美受寵。若被她發現,只怕不能善罷甘休。
卻聽阿楚懶洋洋地答道:「吃飯皇帝大,你總得等我解決了這一頓再說。」
巳使噗哧一笑,美目流波,竟是說不出的嫵媚:「你呀,都烤了三隻雞了,沒有一隻像樣,還是別糟蹋食材了。」遠岫聞言看去,果見阿楚腳下放著兩隻已烤成黑炭的雞,當真是糟蹋食材。
阿楚依然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再不像樣也總比沒得吃好,我也不挑了,隨便吃點吧。不然你來烤?」
「算了,我又不是小宮主,有那麼好的手藝。」巳使退了一步,聲音忽然轉冷,「說到這裡,我倒想問你,那日你本答應我將小宮主騙到五湖會。為什麼到後來不但小宮主不見蹤影,連你也沒來復命,我找了好幾天,你居然躲在這裡烤雞!」
阿楚掃了她一眼,有氣無力地道:「我餓了,沒力氣回答。」
「你!」巳使大怒,跺了跺腳,「荊楚,你是不是喜歡上小宮主了?」
遠岫心頭一緊,望向阿楚。
火光中,荊楚身子微微一震,卻沒有回答。
巳使望著他的神情,身子禁不住微微顫抖起來:「荊楚,你別以為幫著小宮主她就可以逃出月神的掌心。月神的手段你也該知道,他並不是只有你一顆棋子。」
荊楚倏地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神色變幻不定,片刻,忽然笑道:「她若這麼輕易被抓,也就不是天月了。」任誰,只怕也不會錯認他語中的情感。
「荊楚,你果然對她……」她連聲音也顫抖起來,驀地拉下臉上的面具,一瞬間,仿佛連陽光都黯淡下來。那是一張何等妖嬈的臉蛋啊,遠山為眉,春波為目,肌膚如蜜,即使憤怒著,也依然掩不住千般嫵媚,萬種風情。「你說,」她憤怒地望著他,「我哪裡不如她,我哪裡不如她?」
荊楚卻笑了起來,前仰後合,連手中的雞都丟到了一邊:「傻丫頭,真是個傻丫頭。」
「你……」被他一笑,巳使的怒氣居然莫名地消融了,咬了咬唇,跺腳,」笑什麼。」蜜一般的肌膚漸漸染上紅暈,目光流轉,說不出的動人。
荊楚卻似沒有看到,只是嘆道:「這隻雞看來也烤不好了。這樣吧,」他忽然衝著巳使一笑,「給你個機會,請我吃飯。」
巳使望著他,目光複雜:「你這個人……」嘆了口氣,忽地嫣然一笑,「好,我請你吃醉風樓的太白醉雞。只不過……」她目光一轉,殺機隱現,三道白光倏地從袖中飛出。
遠岫見她目光掃過,已知不好,想也不想,拔地而起。只聽嗤嗤數聲,三道白光齊齊沒入她身後的大樹,那樹頓時枯萎焦黃。
好毒的百步追魂針!遠岫心中駭然。只聽巳使嬌聲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我們的小宮主,多年不見,小宮主倒學會偷聽的本事了。」她目光在遠岫臉上一打轉,卻是一怔,隨即笑得更開心了,「我記得小宮主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