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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凡蹲在雞鴨旁邊，看著雞鴨是怎麼吃東西，突然聽見自行車的聲音，連忙轉頭，趕緊起身奔到許昭身前，架起小胳膊，背對著許昭。

許昭問：&ldo;許凡，你幹什麼?&rdo;

許凡說：&ldo;和爸爸一起去縣城。&rdo;

&ldo;誰說我去縣城了?&rdo;

許凡扭過身，昂起小臉看許昭。

許昭說：&ldo;我去大莊家看看。&rdo;

許凡立刻說：&ldo;我也去。&rdo;

&ldo;你先別去，先在家陪陪爺爺，爺爺看不到你會著急的，我一會兒就回來，好不好?&rdo;

只要和許凡好好講理，許凡總是會聽，所以許凡答應了。

於是許凡就在家等許昭回來，左等右等，不見許昭回來，於是問：&ldo;奶奶，我爸爸呢?&rdo;

許母說：&ldo;不知道啊。&rdo;

許凡說：&ldo;他咋還不回來?&rdo;

許母答：&ldo;我也不知道啊。&rdo;

&ldo;我去大莊家找他。&rdo;

許凡邁著小短腿就跑去大莊家，大莊媽說許昭回去了啊，於是許凡又跑回來，再問：&ldo;奶奶，我爸爸呢?&rdo;

&ldo;不知道啊。&rdo;許母說，其實是不想帶著許凡奔波，所以從大莊家直接去縣城了。

&ldo;他沒有回來嗎?&rdo;許凡問。

&ldo;沒有啊。&rdo;

許凡睜大眼睛，一臉茫然地問：&ldo;那我爸爸去哪兒了?&rdo;

許母不忍騙許凡，說：&ldo;可能去縣城了。&rdo;

&ldo;他咋不帶我?&rdo;

&ldo;可能太忙了，來不及帶你。&rdo;

許凡聽到許母這麼一說，就不說話了，腦袋一耷拉，拖著小步子朝牆角走，額頭抵著牆角不吭聲。

許母問：&ldo;咋了?&rdo;

許凡哭腔都出來，答：&ldo;想爸爸。&rdo;

&ldo;爸爸晚上就回來了啊。&rdo;

許凡還是說：&ldo;想爸爸。&rdo;

許母摟過許凡說：&ldo;爸爸忙完就回來了，三娃子不哭，奶奶給你做雞蛋餅吃，可好?&rdo;

許凡水汪汪的眼睛裡，含著兩泡將落未落的眼淚，奶聲奶氣地對許母說：&ldo;也給爸爸做。&rdo;

許母心疼壞了，連忙說：&ldo;好。&rdo;

&ldo;還爺爺做。&rdo;

&ldo;行。&rdo;

&ldo;還有奶奶。&rdo;

&ldo;可以。&rdo;許母笑起來說：&ldo;都做都做，我們都吃。&rdo;

哄著許凡玩了一下午，天黑之後，許凡又失落了，坐在院門口的石頭上，朝路口看，不管許母怎麼說，就坐在那兒等爸爸，連院子都不進，許母知道許凡這孩子，長情又善良，以前許昭對他不好，他對許昭也不錯，常常爸爸的喊，那時候許昭還不大理他。

現在許昭對他好了，他可不天天黏著了。

到底是親爸，肯定是不一樣的。

許母邊摘豆角，邊坐在院子裡看著許凡，和許凡聊著天。

&ldo;三娃子啊。&rdo;許母喊。

&ldo;奶奶，喊我幹什麼?&rdo;許凡問。

許母故意找許凡聊天：&ldo;你天天和你爸爸去縣城都幹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