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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些慌张,一把往莫忧怀里塞了一只竹鸢:“钰伶说喜欢,我便从城西带了些,结果买多了。”
莫忧睁大了眼,被他吓得睁大了眼。楚朝文顿了顿,又道:“刚好多了两只。”然后又塞了只竹鸢在南杏怀里。
莫忧拿着竹鸢上下左右瞧了瞧,细滑竹条编的鸢身,脑袋两侧粘了两粒红豆作眼睛,翅膀上还各绑着一条红红的绸带,如果不是楚朝文给的,那真是好看极了。
莫忧一时之间正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就听见南杏道:“我不要。”说完,把竹鸢递回到楚朝文手上行了个礼。如她以往所做的那样,屈膝,颔首,谦卑,无可挑剔。
楚朝文像是憋什么似地憋红了脸,就像烧着红油的锅底,一沾水就不可收拾。莫忧绷着全身,就怕他的少爷脾气又要发作和她们过不去。可是结果他却一句话没说,只是哼了一声,可就这一声哼,也惊得莫忧浑身一抖。
楚朝文一把夺过莫忧手上的竹鸢,转身大步离去。
南杏淡漠地看看莫忧,再看看楚朝文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问她:“你又做了什么?”
莫忧看着空着的两手,耸耸肩:“哪有?!谁知道他范什么病!上回我们给夫人喂鱼的南枣糕也是他送的,谁敢吃啊。看来以后见着他,我们还得再绕远些。”
南杏将视线又放回她身上,点点头,对此话极为赞同。
谁知自那以后,楚朝文越发的不再找她们麻烦,远远的见着了竟绕得比她们还远。南杏倒是过得舒坦,可她整整用了几个月才习惯过来。
就连夫子讲学时,他亦不再常来带楚钰伶偷闲。
夫子很喜欢楚钰伶,也夸南杏,对莫忧却极厌烦。莫忧也不喜欢他,他不但面皮绷的紧,说起话来一板一眼,更甚的是还逼着她抄东写西。他曾让她、南杏、楚钰伶三人以“花”为题作诗,琢磨了一下看看莫忧道:“你就算了罢,随便背一首,只要是诗都成。”
楚钰伶作了什么诗莫忧忘了,她只记得那日南杏死死握着紫毫,似要捏碎笔杆子。她也气不过夫子这样瞧不起她,心中思索好久才道:
关关雎鸠进房来,在河之洲两帐开。
窈窕淑女床上坐,君子好逑撒起来。
其实那时她识的字都远不及南杏和楚钰伶多,这诗亦不过大抵知道说的是什么,听船舫里的人唱过,想来应能气气这个老匹夫。他讲学时从来都一本正经,最瞧不起那些情啊爱的,莫忧暗地里一直觉得其实他根本就不屑给三个丫头讲学。
果不其然,夫子气极了。
“小小年纪竟……”他将戒鞭敲在案上啪啪作响,“淫词艳调!淫词艳调!”
见他气得脸都绿了,唇边两撇胡子颤颤巍巍,南杏被逗得终于略见喜色,莫忧亦咯咯笑起来。
不过,夫子气过了,便又要莫忧抄抄写写。虽说后来有大半都是南杏代写的。
莫忧发呆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正回想着过去在楚家的逍遥日子,却听到木门发出一声尖长刺耳的吱呀声。她不由得秀眉轻蹙,看见铜镜里南杏把门轻轻掩上,木门关上时又是一阵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刺耳之声。
作者有话要说:
☆、3·恍忆往昔 顾盼今朝(下)
莫忧慢慢地转身瞅着南杏,她身上的粗布袄裙下摆被挂破,脸色泛红,像是跑了远路,仔细看,额角还有一层细汗。莫忧更气了,出去玩儿了一天不说,还把衣服弄破,那可是她好不容易等着人家晒衣服时悄悄偷来的!还险些被追来的一个胖婶子用洗衣棍扔中!
莫忧生气了,所以她不想和南杏说话。谁知她不说话,南杏也不说话,只拿着一袋东西向她掷来,她险些被砸中,但好歹还是接住了。
包袱沉甸甸的,莫忧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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