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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些鳥兒註定是關不住的,他們的羽毛太鮮亮了。重回「正軌」的蘇清越,後來還是以優異的成績考近了南都航空航天大學。每當回憶起往事,除了坦誠錯誤外,他還會拋出一句「人不禽獸枉少年」的話,來做人生總結。
這樣的經歷和過往,在簡單家庭出來的單純的阿眸看來,照抄都不會。每次提及這些,阿眸都一臉茫然中又帶點崇拜。更是覺得自己馴服了一頭猛獸,那種得意感自是油然而生。
本來阿眸的母親是強烈反對他們在一起的。可幸好阿眸父親是市書法協會的辦公室主任。而蘇清越也從八歲就開始練習書法,大學就開始修習狂草。一本孫過庭的《書譜》更是床頭必備。
在阿眸父親的書桌上,蘇清越隨手寫了幅六尺全開:「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與疏狂。曾批給雨支風券,累上留雲借月章。詩萬首,酒千觴。幾曾著眼看侯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插梅花醉洛陽。」
這事令阿眸父親很震驚。
震驚的不是他的字頗有魏晉遺風。更重要的是這幅作品背後,透露出來的不羈和灑脫。
正所謂「字如其人」,自此歷來當家的阿眸父親默認了兩人關係。
以前阿眸一直以為,編制會讓蘇清越慢慢穩定下來。因為對南都人來說,男人有了編制,才有面子。蘇清越有了編制,兩人的生活也會按部就班走上正軌。沒想到他最近去了一趟平京,還是變了。
「你認為我們的感情比不過一個編制嗎?」蘇清越終於發問了。
「……」
這一問,竟然把阿眸問得愣住了。
誠然她現在很生氣,一來覺得蘇清越做這個決定之前,竟然沒和自己說;二來覺得他們就要結婚了,只要拿到編制未來可期,怎麼能說去平京就去呢!她實在沒法接受蘇清越今天突然拋出來的難題。但真要說他們的感情,還不抵一個編制,卻又不至於。
愣了好半天。
阿眸才終於回過神來:「沒有編制,我爸媽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所以你是讓我做二選一?」蘇清越很震驚,阿眸會用這種事來提醒自己。
「我只是很詫異,你為什麼放著編制不要?現在報業集團蒸蒸日上,每個月加上獎金都有三千了,在南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這樣的狀況。」
「華絡公司給我開五千五。」蘇清越說出自己的工資,那感覺像是五萬。
「他們憑什麼給你開這些錢呢?」
「因為我的能力啊,我給他們看了我寫的文章,策劃的專題。我告訴他們,我是怎麼分析和研究現在的網絡和市場環境的,我的思路和想法是什麼。關於這方面,我非常有信心。五千五算少的了,只是因為我剛去。」
蘇清越沒說,自己的得意之作——《盛放的禮花和未竟的可能》。這可是南都這種小城市的都市報,史上第一次和平京、江海、特區這種國際級城市的媒體,聯合做專題內容。
蘇清越其實是真正的發起人。但因為影響力不足,更為了事情能得到更高層面的支持,他主動讓出了這個位置,給了《平京青年報》主編呂振斌,自己只保留了參與者和撰稿人的位置。他以為阿眸記得這件事,但她其實早忘了。
她提醒蘇清越:「平京消費高著呢,五千五還不抵咱們南都的一千塊錢。」
「阿眸,你怎麼不理解呢?這件事不是錢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阿眸瞪大了眼睛問。
他們的聲音明顯加大了。
蘇清越沒辦法,只好說出了那個他一直以來的擔憂和困擾。
「這次我去平京,看到了網際網路的發展。我和那裡的紙媒、電視媒體朋友聊過之後,發現他們的收入都在銳減,不是百分之幾,